东平府衙门，一阵风吹过，现场的氛围突然变得很冷。
程万里仔细的品味着马凯刚刚的话，注意了，是我要你的忠诚，而不是朝廷要。
也就是说，董平一旦答应，那么以后他要效忠的人，只会是马凯，而不是东平府，更不是朝廷。
乍一听，这句话的含义倒也没什么，毕竟马凯有金牌在身，效忠他就是效忠朝廷。
可换个思路一想，这句话的后果，那可就堪称恐怖了啊。
万一，马凯背叛了朝廷呢？
“大人，这...”
程万里张了张嘴，马凯扭头看着他。
“怎么，程太守是要改变主意认打了？”
一听这个，程万里急忙摆手。
“不不不，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的意思是，大人是要带走董平？”
马凯笑了，带不带走其实都无所谓，他就是想知道，董平的底线在哪儿。
看着董平，马凯有的是时间，你不给回答，那就继续等。
良久后，董平抬起头。
“效忠你？
那你又效忠的谁？”
马凯耸了耸肩，“我效忠的，自然也就是你效忠的。”
董平皱眉了，这句话的意思，他不是很懂。
事实上，马凯这句话的意思...他自己也不时很懂。
总之，这种时候就应该装一些高深莫测的AC之间。
有些话说得太明显，反而不好。
该说的，他自然会说，不该说的，那就是不该说。
点了点头，董平道：“好吧，我拒绝！”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马凯忍不住哈了一声。
杀生和武松默不作声地往前移了移，董平的拒绝，也就代表了他不想跟着马凯。
从另一个角度说，程小姐已经不足以威胁到董平。
那么，董平也就是个没底线的人。
分析董平的所作所为，也的确是这样。
原着里，按照他的本事，虽然不至于击败宋江等梁山众人，但是守住城池还是能做到的。
但是就被宋江用计捉了一次，反身回去就杀了程万里。
杀就杀吧，还硬是强娶程小姐为妻。
换做任何一个人，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自己还心甘情愿的在他胯下承欢？
简直是狗屁，程小姐的内心绝壁是一百万个不愿意。
但是，程小姐不是琼英，没有那个本事为父报仇。
身为一个女人，这对她来说，是件天大的悲哀。
可对于董平来说，这就是好汉所为？
那简直是心理变态！
所以，董平的拒绝，马凯已经料到了。
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帮他撮合一下。
“准备启程，太守大人。”
听到马凯叫自己，程万里急忙扭头。
“大人，有何吩咐？”
马凯看着程小姐，微微沉吟道：“之前说的都是笑话，程小姐貌若天仙，岂是我马凯这个粗人能够配得上的？”
听到他的话，程万里心中淡淡的失落，可程小姐却愣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
来了！
马凯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笑道：“我手下英才辈出，到时候肯定给小姐找个如意郎君。说实话，我夫人快生了，山上女眷不多，我倒是想带小姐回去，但可不是纳妾啊！”
听到这个，程万里犹豫了。
这是...人质的意思吧？
可怎么听，怎么还是纳妾的样子啊，你夫人快生了，拉我女儿回去顶炮啊？
不过程万里道爷看得开，只要能跟着马凯，万一要是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不就...
嘿嘿嘿。
他忍不住想给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行，小女完全交给大人了。只是一点，我这膝下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如果有空，还希望大人多让小女回来看看。”
马凯点头，这个肯定是自然的，但是带不带女婿，带谁，带几个，这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自己是有女人了，但是手下这群兄弟，多数还是单身呢。
别人就不说，武松和杀生，也都翘首以待好多年了。
林冲也不错，虽然是二婚，但是更会照顾人啊。
人还没有回去，马凯已经开始想到这些了。
“等等！”
猛然间，董平突然开口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董平扫了眼四周，然后把目光盯在了马凯身上。
“大人，我有一事不明，请赐教！”
马凯点头，“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就算你问出来，我也不会回答你的。”
董平...
马凯说完，带着人就准备往外走。
“站住！”
董平挡在了他们面前，程万里顿时急了。
“董平，你要死啊？
滚下去！”
任由程万里呵斥，董平斜着眼冷笑道：“大人不敢回答我的问题，难道是心中有鬼？”
马凯耸了耸肩，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可董平却没有丝毫察觉，依旧硬着头皮道：“大人刚刚说让我效忠于你，难道说，大人不想效忠于朝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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