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沈云被傅幼栀比催眠还要厉害的声音，搞得昏昏沉沉，不然，她一定会察觉出，她儿子的语调到底有多么绝望和无情。
“阿砚，如果真的只剩下不开心，不如就放手吧，我不想眼看着你你伤人伤已啊！”沈云几乎轻轻呓语。
“不行，”顾砚臣扶着沈云往回走，走的很慢，语调更慢，
“不可能放手的，我与她，不死不休。”
沈云面前抬了抬眼睛，困意袭来，却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能听到顾砚臣镇定冷漠的身影，
“妈，是我错了，我爱她爱到失去了自己，以为把我自己和我拥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给她，她就会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我错了，”
“我会重新强大，让她自己主动站在我面前，说离不开我，”
“妈，你喜欢她吗？”顾砚臣问。
沈云马上就要坠入梦中，连点头都做不到，顾砚臣坐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那一双耄耋老人的手，已经被傅幼栀的一道神力，修复的好了许多，
“如果你喜欢她，那就继续喜欢吧，如果不喜欢，也要从这一刻开始，学着喜欢她，你的儿媳妇，只会是她一个人。”
顾砚臣帮她盖好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傅幼栀去哪里了，确切的说，也不关心了。
他要做的，就是无论她跑去天涯海角，跑去任何地方，都要乖乖的，自己跑回来，站在他面前，求他爱她。
就在此刻，不远处，一声清脆的“醍醐”响起，落雪山庄里被供起来的一截棍子，闪耀着金光飞了出去。
他抬了抬眼，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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