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彬走到门口，挥手做拜拜。
等三人离开，林笑把门锁上，半搂半抱着韩简书到客厅沙发那边。
韩简书沾到柔软的沙发就往上面扑倒，酒气随着他的动作散开，林笑闻到酒味心里就来气，抬步越过醉鬼，把阳台门拉开，让风透进来净化酒气。
转过身，韩简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了，他垂着脑袋，衬衫袖子乱糟糟地挽到臂弯处，双手曲着撑在腿上，静静的待着，呼吸也变得很轻。
林笑走过去，弯腰看他晕满红霞的醉脸，“怎么出去喝酒了？”
韩简书半合着眼皮，仿佛没听到林笑的声音，死沉沉的不动。
“是不是跟她吵架了？”林笑提起水壶倒水。
把水递过去时，他忽然出声，“林笑。”
“我在。”林笑保持递水的姿势，在他身边坐下。
韩简书握住水杯，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杯壁，“我们刚刚订完婚对不对？”
林笑点头，“对。”
韩简书深吸一口气，把水杯放到茶几边。
“我们才刚刚订完婚对不对？”
这次，韩简书多加了一个字，语气加重不少。
林笑紧着心肝，瑟瑟回应，“是啊。”
“那你他妈怎么就想着离婚了？”韩简书突然爆发，抬头冲着林笑咆哮，“你不是说要一辈子陪着我的吗？怎么就想着离婚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想过离婚啊！”
韩简书莫名其妙地冲她发火，而且比起上回在电话里发火，这回更加可怕。
他猩红着双眼，戾气横生，仿佛要把面前的人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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