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林愣在原地。
反应过来后，只觉得女人的感情真的不可靠，富裕时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等落魄了，就迫不及待地离开自己，还把自己的东西像垃圾一样丢在门口。
江文林又气急败坏地找到学校。
保安还是那个保安，见江文林出现后，不仅没有行方便让他进去，还特意拿了根警棍守在学校大门口，说什么要坚决抵制‘外来恶势力’带坏他们学校的学生。
见鬼的恶势力！
江文林气得爆炸，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在保安的虎视眈眈之下，站在一旁等学校放学。
谁知他千等万等，没等到谷新洁，反而等来了另外一群学生。
“你们做什么！这里可是学校！”江文林惊叫一声，挥开几只抓向自己的手。
站在最起前面的男生冷冷一哼：“你还知道这是学校？你之前干的，是个学生该干的事情？”
指的是江文林欺凌他们的那几次。
这群孩子可记仇的紧，再加上江文林现在明显的落魄样。
此刻大仇不报，更待何时？
难道真的躲不掉了？江文林有些绝望的环顾四周，忽然看到了在门口守着的保安。
“叔救命！”
这个时候知道要叫叔了？保安淡淡看他一眼，对那群学生一吼：“别在学校门口，要玩边玩去。”
这句看似帮了江文林的话，让后者透心凉。
果不其然，那群男生也没当回事，笑嘻嘻地应了句好，就将江文林往旁边拉。
江文林一个人哪里抵得过这么多人？
很快就被拖离了校门。
……
深夜，江文林独自一人跌坐在电线杆下，双目无神。
那群学生其实没对他做什么。
他们还留存着那份底线，就单纯的吓唬吓唬，吓唬完就都心满意足的回去了，远没有自己当初对他们做的那么过分。
可那种任人宰割的无力感，真不好受。
钱……
他需要钱……
江文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谷新洁。
但他忽然发现，除了小公寓和学校，他居然想不到其他能找到她的地方。
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谷新洁家住在哪。
江文林狠狠地拔起手边的草，胡乱丢了出去。
他早该知道，这女人说不定一直在防着他，什么跟父母吵架回不去，统统都是骗人的！为的就是躲开现在这个落魄的他。
但找不到谷新洁，他能去哪里弄钱呢？
抢劫？
自己这小身板，不被抢都是好事。
偷窃？
什么技术都没有，保不准到时候又被关进局子里，也没人捞自己出来。
走投无路的江文林，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在身上摸了摸，最后在裤子口袋里，翻出了当初在富人街的时候，那胖女人留给自己的名片。
亏得名片是塑料材质的，才能放这么久也没起皱模糊，上面XX房地产老板几个大字镀了金粉，格外显眼。
拿着名片，江文林满大街逛了几圈，终于捡到几个硬币，用公共电话亭，照着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话筒嘟了两声，很快被接通。
“喂！”
接电话的是一道女声，不耐烦中带着点鼻音，光是声音，就能听出来对方肯定吨位不小。
现在大半夜的，吵到别人睡觉，有好语气才有鬼了。
江文林显然也清楚这一点，但……他已经无法再继续忍受下去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最后说出来的话却极为小声。
“我……我是那次进你店里的那个……睡衣。”
“谁？”对方好像还没睡醒，好一会才想起来：“是你啊，怎么样，考虑好没？”
那头语气明显比最开始好上不少，江文林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大半。
“我考虑过了，同意在有限的原则上做你男朋友……”
“嘟嘟——”
“喂？喂！”江文林站在电话亭内，呆愣住。
怎么挂了？
江文林又拨了回去，对方的声音很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和善。
“你是没睡醒吧？还男朋友……真是想太多，老娘要的到底是什么，相信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明白，想清楚了再打给我。”
隔着电话线，江文林甚至能听到她那边有少年轻轻喘息的声音。
一下子有些脸色僵硬。
“我……再想想。”
这次，不用对方，江文林就自己挂掉了电话。
抱着自己的膝盖，江文林缓缓埋下头。
他一直以为，对方只是想要男朋友而已，却没想到，居然……
这和做那个有区别吗？
江文林可以忍一个比他大、长得不佳但十分有钱的女朋友，但还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一个富婆的玩物。
江文林一直在电话亭呆到天亮。
早上，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该吃东西了。
江文林摸着肚子，朝街边走去。
“老板，这可以试吃吗？”江文林装模作样地询问。
老板一点也不客气：“试吃个屁，我这包子一个就是两块钱，给你试吃了谁还买？你爱要不要，别挡着我做生意，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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