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落继续把手上没做完的粘土捏好。
她的对面再次坐了一个人。
许落落抬头，似笑非笑。
“你居然还有脸来见我。”
杨芷蕊摘下口罩，“没有长久的敌人，我们还能合作。”
“合作？你真敢想。你不知道收拾你已经是曾家人给我投诚的表现之一了么？”
“不可能。你跟曾家没有联系。”
“你见谁做事扯着嗓子瞎嚷嚷？也就你和你女儿了。你们就算做一件小事也大事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的能力和价值。可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杨琳只是大佬们的玩物。你和杨琳落迫的这段时间里，有一位大佬愿意搭把手吗？”
杨芷蕊一直没把许落落放在眼里。
她能把黄绢、曾之媛送进监狱，背后有秦致霄的手笔。
许落落只是命好找到了个好靠山而已。
真正跟许落落打交道，才发现许落落还有两把刷子。
“你就不问问我来找你做什么？”
“我不想知道。”许落落笑眯眯道，“你和你女儿那点破事我真没兴趣。”
“如果我说我知道秦致霄的消息呢？”
“秦致霄的消息很难知道吗？我要想知道他的事，直接打电话问他就行了，用得着你告诉我。”
杨芷蕊额头上的汗滑了下来。
许落落居然没按她的套路走。
她和杨琳求了帝都一位大佬很长时间，她甚至还陪那人睡了几次，那位大佬才勉强同意拉杨琳一把。
条件就是把许落落带到帝都。
她来燕城三天，许落落的生活非常规律。
沁丰园，饭馆，幼儿园。
身边还有个24小时跟着的保镖。
想下手，根本没机会。
杨芷蕊只能硬着头皮找上来。
许落落看到杨芷蕊狼狈，笑得越发甜美，“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报复你吗？”
“我又没有得罪你。我只是给黄绢建议，执行的是她，从法律上主，我没有责任。”
“你是法盲？”许落落冷声道，“报复你最好的手段是让你看着你引以为傲的女儿慢慢被磨平骄傲，泯然众人，走上你的老路，成为别的男人的玩物。我想这种折磨，比把你扔进监狱有意思多了。”
“我之所以没有用同样的办法对付黄绢和曾之媛，那是因为对她们来说，限制住她们的自由就是对她们最恶毒的报复。更别说，既限制了她们的自由，又践踏了她们的尊严了。”
“你和杨琳好好看着你们脖子上的绳索，你们越蹦哒脖子上的绳环拉得越紧。”
“你们越早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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