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轻女性贩卖海外？”宫本十二本能捂住电话听筒，一向沉稳的他也不禁长吁了几口气，随后才继续小声对北原苍介说道，“北原行长，您确定不是在开玩笑么？”
“我拿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你看我像是吃饱了撑着的样子么？”北原苍介一脸无语，要是宫本十二在这里，他一定会疯狂对他甩白眼。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宫本十二怒不可遏，这可不是一般性质的女子高中生YZ交际事件。
日本国民和一部分官员非常敏感这类事件，缘由在战争时期，日本上流社会曾将大批量的女性外送出去给人当WA妇，这种屈辱的历史深深镌刻在每一个国民和老一辈人的骨子里。
现如今泡沫时代繁盛，他们有一种站起来，不再是米国爸爸儿子的错觉，怎么能容忍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应该明白，能牵扯到这类事情的人，地位不会太低，我会把河谷达也说的话整理一份给你，具体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北原苍介不想放过这么好的一次扳倒所有敌人的机会，但他需要强有力的盟友支持，“我的人已经在调查了，就是之前被风间本部长拒绝过的Yakuza，我给你的资料里会有他的联系方式，你看着办。”
“北原行长，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挂断电话前，宫本十二踌躇了下，还是问出了口，“在我看来，你并不是一个好人，兼具着金融精英分子的狡诈和商人的利益至上理念，可你做过的很多事情，又让我非常佩服，无论是利用快递业提供给弱势群体再就业机会，还是面对金融腐败问题的重拳出击，又和你的身份地位不符合。包括这件事也是如此，我们要面对的可能是整个大阪的上流社会......”
“你到底想要什么，北原行长？”
“我想要的东西，你也能看到哦。”
北原苍介挂断了电话，他对着窗户比划着一个巨大的圆圈，可惜宫本十二看不到他的动作，但他确实一抬头就能看到北原苍介想要的东西。
是它啊，这个可爱又可怜，可悲又可笑的国家。
关于神秘生意的事情，北原苍介打算就此先告一段落，让伊藤万三郎跪下道歉、让许永中知道谁才是井上彦的下场、让一切阻拦他计划的人化为灰烬......这些事情更迫切。
随着朱莉安娜东京项目的二次招商会顺利落幕，北原苍介也开始收起了他放下的渔网。
开着本田NSX，一路拉风地回到支行。
比起一个月前整个支行死气沉沉的氛围，现在行内气氛好了许多。
多亏政府和财团联手拱起的这一波新泡沫，中产阶级顺利成了新的一批韭菜，行内不少职员偶尔会叽叽喳喳议论着重新回暖的房市，或者哪个同期成功融资，获取了二期招商会的一个名额，或是在哪个大都市买了房之类的话题。
在北原苍介严令职员内部借贷投资的风向下，这样的讨论声依旧屡禁不止，可见整个大阪金融圈已经到了怎样的地步。
理论上，二十几家大型金融银行或多或少背后有着财团、政府的支持，不应该在泡沫破裂后爆发出这么恐怖的债务危机，最后连拯救的余地都没有，纷纷宣告破产。
能击垮一个行业的果然是内部腐败啊。
银行、证券、保险，三位一体，在盛大繁华的泡沫中手牵手碎裂，也算是一种异样的美景了。
因为伊藤万三郎的要求，所以支行没有卡朱莉安娜东京项目的贷款，这也变相促成了一大笔所谓的“同期业务”。
下半年东产突然下达的呆账清算目标和业务增量目标几乎压垮了所有职员，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现在有了可能，那么该如何发展新业务呢？
答案显而易见。
职员们纷纷寻找那些具备优良贷款资质的“同期”们，他们来自同一个金融圈，或是同一所大学，有着各自的小团体，这也是非常可怕的人脉圈。
同银行的职员不能互相借贷，那就跨行，跨行业，反正金融圈子里的人，大家懂得都懂。
北原苍介前世就接触过类似的银行圈子。
他曾认识华国某准一线城市下属县城的银行支行行长，这位行长的妻子是另一所银行的支行长，同学、亲戚、朋友全部在银行工作。
他除了本人有行内员工近五十万元贷款外，还有各个其他银行的贷款，总计达五百万元！
要知道，那时的华国，普通民众贷款十万元就要夫妻签字外加担保人，一堆麻烦的审核流程，最后好不容易贷款下来，利息还不低。
而这位支行长的五百万几乎全是信用贷款，利息不高！
这么恐怖的融资能力才是银行职员比起普通人最大的优势。
他们能在某项爆发的融资项目里赚取巨大利益，靠的便是远超旁人的融资能力和额度，否则即便你知道项目赚钱，你贷款不到大量金额，或者利息不低，你最后得到的收益也不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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