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尼怀斯？”张挥问道。
似乎是因为张挥喊出了它的名字，小丑更加疯狂的攻击着张挥。
“潘尼怀斯，是第五区隐秘组织疯人院的诡异。曾在第五区出现过，造成了两支机动特遣队覆灭和200多名机动部队成员阵亡的巨大伤亡。”
干，听到自己面对的是个这么猛的存在，张挥手一哆嗦，锁链都抽歪了。
潘尼怀斯趁机将迅速贴近张挥，吓得他一阵手忙脚乱。
“他并非来自于我们的世界，是疯人院的那群疯子从里世界召唤而来和我们的世界一些东西混合后制造的。
他常常以小丑的样子出现，你要当心，他非常危险！”
贝蒂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咣！硬接了潘尼怀斯一拳的张挥撞塌了一大片办公桌，
“fuck！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张挥有些郁闷的回应着贝蒂的关心。
将免提打开，把手机放进上衣兜里，腾出一直手的张挥终于不用像刚才那样被眼前的怪物打的那么惨了。
“嗯？什么声音？你已经和它交手了？”电话的那一头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翻阅资料的贝蒂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掉他吗？或者支援能不能快点来，我已经快撑不住了。”
张挥的境遇只能用有些凄惨来形容，风衣早就破破烂烂的了，脸上也因为刚才的撞击青一块紫一块。
如果不是潘尼怀斯一直在猫戏老鼠，再加上张挥的恢复力惊人，恐怕此刻他已经躺在地上任丑宰割了。
“我找找，你在坚持一下！该死的，我权限不够，我去找李博士，你撑住。”
听着电话那头电动轮椅行驶的声音，张挥有些无语……
看来贝蒂和支援是暂时指望不上了。
张挥只能先继续和眼前的大块头纠缠着了。
警察局大厅已经被一收容物一诡异搞的一团糟糕，满地都是家具碎片和衣服碎片。
依仗着锁链长度的优势，张挥不断和潘尼怀斯游斗着。
张挥暗暗叫苦，他的攻击很难对面前的这个大块头造成伤害，而他挨上一下都要疼好久。
更重要的是，潘尼怀斯一直没有松开那一把红色气球，张挥本能的感觉那些红色气球有古怪，不得不分出精力戒备着。
如果不是没有机会，他早就转身就跑了，现在潘尼怀斯紧紧的盯住他，他压根就不敢将后背暴露给潘尼怀斯。
像是厌倦了猫抓老鼠的游戏，又或者是被张挥的滑不溜秋搞烦了，潘尼怀斯又露出了那个充满恶毒的笑容，
“嘿嘿嘿嘿~”
随着刺耳的笑声，潘尼怀斯松开了那一把红色气球。
一瞬间，红色气球就密密麻麻的飘满了整个房间，遮盖住一切。同时，一股黑暗也从红色气球的影子中蔓延开来，迅速吞噬着周围的空间。
张挥有些慌乱，急忙用锁链刺破飘来的气球，可气球就像是无穷无尽一样，无论他刺破多少，还是源源不断的向他飘来。
潘尼怀斯也失去了踪影，只留下嘿嘿嘿的刺耳笑声从黑暗中传来。
干！他可没打算和潘尼怀斯死扛，伺机撤退的张挥没想到潘尼怀斯居然能将他困住。
迅速分析着逃脱的方案，深邃的黑暗和潘尼怀斯飘忽不定的笑声，更是加深了张挥的恐惧。
气球不是关键，隐藏在暗中的潘尼怀斯才是！
得出结论的张挥屏息凝神，努力的通过声音来判断潘尼怀斯的位置。
嘿嘿嘿~笑声再度响起，张挥猛的就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挥去，锁链如同毒蛇吐信一样刺出，
然而除了刺破一堆气球外，什么也没有。
收回锁链的张挥再度戒备着，耐心聆听起笑声，
反复两三次后，张挥大口喘着粗气，高度紧张的精神和全力施展的攻击极度耗费着他的体力。
突然，一双大手出现在张挥的脖子上，狠狠的将他掐住提在了半空中。一个硕壮的身影也浮现在张挥的身后，是潘尼怀斯。
又来？一股如同上次一样的窒息感再一次出现在了张挥的脑海中。
张挥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潘尼怀斯的大手，另一只手挥舞着锁链抽打着，双腿也试图向后踹开潘尼怀斯。
生命力流逝的恐惧再度出现在了张挥的大脑里，让他剧烈的挣扎着。
可于事无补。
“张挥！你还活着吗？”贝蒂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我~快~死~了~”张挥艰难的说道。
“听我说，你不要害怕！潘尼怀斯以恐惧为力量源泉，你越害怕他越强。直视它！”
贝蒂焦急的说出潘尼怀斯的弱点。
抬头看向潘尼怀斯那张一点一点靠近的大嘴，细密的牙齿一清二楚，张挥甚至还能闻见那大嘴里的血腥味。
“我~做~不~到~”张挥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你可以的，想想红色。”李博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红色，红色。看着飘满眼前的气球，李博士的话语在张挥脑海中回响着。张挥莫名想起了在对抗血牧古树之时自己推开的那扇门。
随着门后场景的浮现，张挥的脑海中轰的一声炸开，
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那数千米的盐田，古老的七根石柱，喃喃的低语，以及那不可抑制的疯狂！
猛然睁开眼睛，张挥的双目已经是一片深红，血肉锁链也蠕动起来，浮现出一抹深邃的红光。
潘尼怀斯惊叫一声，他感觉到了手中的男人似乎变得不一样起来，那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气息，他的力量，在迅速消失。
“玩够了没有？”张挥轻声问道。
随机抬起已经垂落的手搭在了潘尼怀斯的手上，轻轻一捏，便将潘尼怀斯的手碾碎。
潘尼怀斯不敢继续掐着张挥，又迅速躲进了黑暗里。张挥也落到了地上。
“嘿嘿嘿嘿~”刺耳的笑声又一次在黑暗中回响着，不过这一次他失望了，因为他没有感受到张挥的任何恐惧。
恐惧的尽头是疯狂！疯狂高于恐惧之上！因为疯狂，便不知恐惧为何物！
“就这？”张挥的嘴角裂出一个比潘尼怀斯更难看的笑容，蠕动的血肉锁链瞬间冲向了黑暗之中。
啪！一个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身影被直接抽了出来。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玩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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