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这个叫江南的研究人员就失踪了，但是这些年一直没有人上报。江南的家人也早在十年前移民去了国外。这些年跟国内的亲朋好友没有任何往来，所以也没有人察觉到江南失踪。”
“那现在联系上江南的家人了吗？”
“联系上了，不过那边现在人在国外，而且拒绝配合调查，所以不好办。”
云飞说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贺斯渊眼神一暗，“十年前江南出事，他的家人刚好在那个时间段移民去了国外。我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也不信。”云飞道，“就算真的是意外，江南这么多年音信全无，家人为什么不报警？不止我们这边没有案底，国外那边也没有案底。”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江南的家人根本没有报案。什么情况下，才能让一家人都对失踪的亲人毫不关心？”
贺斯渊跟云飞一时间都没说话，两人心里都很清楚，江南的家人跟江南的死脱不了干系。
“这件事我们会继续跟进，你跟你父亲这段时间估计会频繁接到传唤。”
“好的，我跟我爸都会配合调查的。”
“行，我去监控室看看。这次的事， 你跟蓝绮后面要是想到什么细节随时给我电话。”
“嗯。”
等云飞一走，贺斯渊立刻掏出手机给贺澜打了个电话过去。
云飞既然把这件事就这么告诉他了，恐怕也是想通过他问到更多关于江南和当年那个基地的情况。
贺澜的身份有些特殊，云飞要是想要通过正常的程序传讯贺澜，恐怕会有不少阻碍。
所以直接让贺斯渊去问，然后他再问贺斯渊，要简单的多。
“爸，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你不是在拍节目吗？”
“出了点事。”贺斯渊没具体说出了什么事，转而问道，“爸，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老师现在怎么样了？你们之间还有联系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老师多年前跟家人一起移民了，这么多年，我们之间的联系也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贺澜很敏锐，瞬间就意识到了有情况。
贺斯渊闻言，目光一沉。
果然，他爸也不知道江南出事了。
也就是说，当年江南的家人骗过了所有人，让所有人都以为江南跟着家人举家移民去了国外。
之后许多年，渐渐跟国内这些认识的人都断开了联系。
包括他父亲，这些年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爸，你老师是不是叫江南？”贺斯渊还想最后再确认一下自己没有找错人。
“对，你怎么知道？”
贺澜那边立刻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事，急忙问道：“我上次并没有跟你说过我老师的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师当年因为那项实验的缘故，基地被端了之后他就藏了起来，之后隐姓埋名多年。别说你是在网上查到的信息，我早就帮老师把他的身份信息从网上抹去了。”
所以贺斯渊知道江南这个名字一定不是他自己查到的，绝对是有知道老师的人找上了贺斯渊。
贺斯渊并不惊讶自己父亲的敏锐，犹豫了一瞬，还是把刚才云飞跟他说的事情告诉了贺澜。
“爸，有个消息，您先做好心理准备。”
贺澜一听这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好一会儿才抖着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颤声道：“你说，我……我听着。”
“前两天，蓝绮从长景湖里捞出来一个人骨。”
贺斯渊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问贺澜：“这个时期你应该知道吧？”
贺澜闻言点了点头，点完头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打电话，贺斯渊看不到。
于是开口道：“知道，网上都在说这件事。”
“今天，警方那边传来消息，虽然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基本可以确定，那根人骨不出意外的话，是您老师的。”
贺斯渊的话说完后，贺澜那边好半晌没有回应。
“爸？您还好吗？”
“啊？啊……还好，我没事。”贺澜明显是有些接受不了，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这件事暂时是不是还没有对外公开？”贺澜问。
“是，因为还没有完全确定。但既然云飞这么跟我说了，应该是错不了。”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贺澜也不是傻子，警方提前把消息透露给贺斯渊，目的就是想通过贺斯渊的嘴把这件事告诉他。
江南不仅是跟他关系特殊，同时江南还牵扯进当年的基因实验中。
江南当初保存下来的关于人鱼族的资料，现在全都在他的手上。难保当年江南遇害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些资料？
警方估计是想侧面提醒他注意安全。
贺斯渊把自己知道的内容都告诉贺澜后，贺澜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老师在十年前就已经遇害了？”
“是，警方那边检测出来的结果表明，骨头的主人已经死亡十年左右。而这个而时间刚好跟当年您老师一家移民的时间能够对上。”
贺澜听完这话后，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也就是说，当年的移民本身就是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遮掩老师已经遇害的事实。包括早几年我以及老师的那些朋友收到的明信片，很可能都是他的家人为了不被怀疑故意冒充老师的身份寄回来的。”
“极有可能。”
贺澜整个人都散发着怒意跟冷意，问电话那头的贺斯渊：“警方这段时间是不是会来找我？”
“应该是。”
“行，跟他们说，我会配合他们的调查。”
“好。”
……
等云飞看完监控回来找贺斯渊时，贺斯渊把他爸的反馈跟云飞提了一嘴。
云飞松了口气，对着贺斯渊抱了抱拳，“谢了。”
“客气，配合调查本来就是我们每一个公民的义务。”
云飞失笑。
话是这么说的，但这世界上总少不了特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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