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好了吗？
问完这句话后，姜出岫的手腕猛然翻转。
那些震颤的长剑，顿时发出一阵嘶鸣。
并且，上面开始衍生出一道道波纹，看起来神秘又玄奥。
“去。”
姜出岫轻叱一声。
九把长剑齐齐指向吴屠。
吴屠两眼瞪大，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可能，不可能。”
他喃喃念叨着。
长剑已经向他电射而来，他却像是没看见一样。
噗！噗！噗！
三把长剑洞穿了他的身体。
此时，他才反应过来。
手掌一边连拍，一边往旁边闪躲。
可惜，已经有点晚了。
又有两把长剑，穿身而过。
吴屠踉跄着暴退，气息肉眼可见地衰落。
“……”
夜倾寒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一幕。
他着实有点被惊到了。
原本，姜出岫出手的时候，他已经做好准备，趁机靠近她，把她收走。
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副局面。
姜出岫又进阶了？
可以啊，连仙士境强者都能重伤。
不得不说，这妞儿虽然经常脑子不正常，但修炼方面，确实是罕见的天才。
“你怎么可能……”
吴屠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姜出岫。
“道蕴。”
“那一定是道蕴。”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根据太上宫的典籍记载，太上忘情道修炼到极致，是可以衍生道蕴的。
而一旦衍生道蕴，将变得无比犀利，甚少有人能够阻挡。
姜出岫长剑上那一道道波纹，肯定就是传说中的‘道蕴’。
可是。
她修炼的太上忘情道已经跑偏了。
没有走火入魔，遭到反噬，已经是得天之幸了。
为何反而修炼出了‘道蕴’？
这解释不通啊！
难道世上真有阴差阳错、歪打正着一说？
那谁还按部就班、循规蹈矩地修炼？
吴屠晃晃脑袋。
既然搞不明白，那就放过自己。
只需确定，那就是‘道蕴’就可以了。
他眼中冒出无比贪婪的目光。
‘道蕴’是可以掠夺的。
尤其是，他和姜出岫同出一宗，功法的根源是一样的，夺过来后更容易炼化。
哈哈哈！
天助我也！
这‘道蕴’是为我吴屠而生的，我一定不能让它从眼前溜走。
唰！
吴屠掏出一把魔晶、妖核，全部塞到嘴里，嘎吱嘎吱咀嚼，像极了茹毛饮血的野兽。
吃完之后，他眼中的红光更盛了。
同时，身上被洞穿的五个窟窿，也慢慢有愈合的迹象。
“不好。”
夜倾寒大喊一声：“阻止他。”
他这句话是提醒姜出岫，别傻愣着了，继续打啊，往死里打。
“情已起，何所寄？”
姜出岫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夜倾寒。
然后，九剑合一，推向吴屠。
吴屠眼中一狠，双手交叠，不但不躲避，反而主动迎向长剑。
“道蕴是我的。”
闪电间，二者相撞。
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元力四溢之下，不但将周围的妖魔、还有夜倾寒吹翻，连更远处的青雾，也受到一定影响。
可见双方这一击，有多骇人。
风暴稍缓后，夜倾寒凝目望去。
只见，吴屠终究还是没能挡住长剑的侵袭，剑身有一半没入他的身体。
但他并未露出惊慌之色，反而死死盯住剑上的波纹。
两手一抓，想将之夺走。
波纹似乎有灵性一般，在他掌心不停跳动。
吴屠手掌被绞得血肉淋漓，但他就是咬牙不松开。
两者展开角力。
“这是我的情，也是我的道，你夺不走……”
远处传来姜出岫冷冷的声音。
她有恃无恐，根本不怕对方抢夺。
“我不信。”
吴屠歇斯底里，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先辈的典籍是不会骗人的。
道蕴可以掠夺，也可以炼化。
“呵呵。”
姜出岫不屑一笑。
“那是忘情道的道蕴，而我，已踏上有情道。”
“如果你们是黑，那我就是白。”
“黑与白岂能相融？”
“慢说你夺不走，就算能夺走，也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噗！
短短几句话，完全击溃了吴屠的道心。
他再也无法坚持。
两手一垂，被长剑结结实实洞穿。
这次，九剑合一，不同于上次，他被洞穿的位置，出现一个恐怖的坑洞，比拳头还大。
错非‘仙士’强者生命力旺盛，换成升仙境，早就惨死当场了。
姜出岫遥遥一招，长剑飞回手中。
此刻，她面色也有些苍白。
可见，连续两击，对她的消耗也很大。
吴屠捂着伤口，眼珠子转动不止。
似在犹豫着什么。
当他看到姜出岫再次举起长剑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逃跑。
他吹一声口哨，让那些妖魔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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