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秦越已经陷入自闭状态，话不想说，人不想理。
连讨好县令都不愿意了，因为有个搅屎棍，不管你说什么，他都要掺和进来，然后把话题转移。
刚刚他还在想，楚老弟是不是故意这样，可他那傻样真不是装出来的。
如果不是那次看过他的真面目，并且看他好男风的一面他还不会相信。可一切都摆在眼前，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傻子。
县令看着很谨慎，不管是对自己还是楚老弟，都是应付了事。
深一点的问题绝对不会回答。
对于他，也不能追根究底，被怀疑就不好了。
一顿饭，吃的很是憋屈。因为菜简单，楚凌烨表现的不符胃口，挑挑选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却一直招呼他和县令吃。
他被气的吃不下，县令见两人都不吃自然也没了胃口。
最终，四道菜都没怎么动。
“本县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先回去了。”放下筷子不久，龙一第一个起身，借口有公务在身离开
楚凌烨自然不会拦，秦越亦是起身道，“草民也要回去了。”
然后，他们两人一起出去。
可秦越付钱的瞬间，龙一已经离开了，等他追出酒楼都没看到他的身影。
秦越气的脸黑如锅。
楚凌烨慢悠悠的出来，看到这一幕真的笑岔了气。
他倒是不知道能屈能伸原来可以这样。
人格分裂的游戏还挺好玩的。
这个是跟唐宁学徒的时候学到的，因为她讲了一个故事，氛围很紧张，属于什么恐怖悬疑的。
听完之后他只觉得对方是个疯子，但是这样的疯子却靠着这种手腕找到了仇人，并且用另外一种人格杀了他。
他并没有这种症状，但是和秦越在一起的时候感觉自己就是唐宁口中的人格分裂，靠另外一种人格挖出真相。
等秦越走出好远，他才离开。
陈师傅也是忙完，今天为县令掌勺，多多少少有些小期待。
可是，当收拾包间的伙计端着没怎么动过的几道菜回来时，他一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低头，看向自己还在颤抖的右手，开始自我怀疑。
厨房的人也是开始各种议论。
都是花钱吃饭，菜要是不合口味一般都会提出来，然后酒楼给予相应的对策。要么换菜，要么减钱，要么重新做。
但是这种情况的非常少。
有人忍不住去试菜的味道，结果却是意外道，“这菜很好吃啊。”
一人试，其他人就都围了上去，这些菜本来就没怎么动过，厨房的人干这些也不是一次两次，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很快几个碗就空了。
看大家用这种方式安慰自己，陈师傅很是欣慰。
第一次朝大家鞠躬道，“谢谢大家。”
“真的好吃，不信你自己尝尝。”作为主厨，菜被这样糟蹋很伤人心的。大家也不是偏向谁，就事论事。
而且，如果每个人如这桌客人一般，会让厨师失去信心，找不到自己的不足，从而不知如何改进。
这是大家的饭碗，即便有些矛盾可关系到这些就必须团结起来。
陈师傅就着伙计的筷子吃下，凝着眉头，毫不夸张的说道：“这菜的确就是这个味道啊。”
“那可能是其他原因。不过那个秦老板挺小气的，请县令吃饭，坐包间，结果就点了四个菜，听说加起来不到十五两银子。”这种事，只要发生就会有人议论。
“他本就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的。这几个月都拨两次毛了，已经是稀奇事了。”
“也不知道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今年不行了呢，自从县令资助的平民粮价出世后，那些黑心商家都没生意了。年底没米过年，我就想买几斤米过个年，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就因为是几i斤，人家都不给称，还被狗眼看人低的伙计骂做叫花子。同样是伙计，又不是老板，就这副嘴脸，这态度，我就是喝稀粥也不去买了。”
“你比我好，我被几人撵出来的，就因为问了句有没有便宜一点的米，哪怕质量差一点也行，就说我心怀不轨，刻意抹黑他们粮铺。”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自己的经历，最终齐声道，“他有今天，纯粹活该。”
所以说，不管做生意还是其他，都要凭良心。
你卖贵一点，但是态度好一点，人家再没钱都会买，一斤两斤都是生意。
什么都是积少成多。
就因为发了国难财二把普通百姓给得罪了，人家望而却步。
也不是每一年都是灾年，一旦收成好，就不会有人光顾了。
人家平价米粮一斤两斤都给称呢。
而且这口碑已经家喻户晓，很多都是闻着名声而来的。
*
这边，展焱将唐宁送到家就走了。
对她这种方式回来唐家人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招呼着她吃晚饭。
唐长河两人今天回来了，并且将自己媳妇也接了回来。
唯独张桂兰一人在那边守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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