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拱手道:“多谢岳母体谅!”
白冉若有所思的看了赵昀一眼,感觉把十九嫁给赵昀更放心了些,女婿是个会疼人儿的。
赵昀本不想让岳父知道此事,但张氏不止一次说白苏有福气,他对此非常不认同。
岳母的语气里,好像白苏的名声和本事,得来的太轻巧,似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
甚至连自己这个不合格的夫君,白苏都不配拥有似的。
一个打小没姨娘,长大嫁人后,又遭遇和离的女子,哪里是有福气,是历经坎坷磨难才对。
再加上白苏对嫡母有怨气,正好趁机把白苏有腿疾的事说出来,绝了白苏给岳母请安的麻烦。
省得她给嫡母请安时觉得委屈,不请安,礼数上又说不过去。
对岳父说这些事,等于是把自己的过失完全展示给岳父和舅兄了,可是他就是想说出来,把白苏经历的一切苦难都说出来。
她所拥有的一切没有一丝侥幸。
是她打小努力学医,长大历经千难万险,忍受无数寂寞、委屈、和艰难困苦,救了无数人命才换来的。
张氏见白冉不吱声,以为白冉怪罪赵昀,出声道:“老爷,这怪不得明轩,也怪不得十九,怪姓曹的参军忒坏!
老爷不必太担心十九,十九还年轻,医术又好,好好将养几年,病根一定能清除。”
白晖懊悔道:“我跟在姑姑身边好几个月,都没发现姑姑有腿疾,也不知道姑姑受过这么多苦,只看到别人对姑姑的尊敬了。
想想真是太不该。
姑姑一个人在京城,无根无基的,两眼一抹黑的,即便身怀绝技,想要取信与人谈何容易!
还有去徽州治瘟疫,去的又急,任务又重,姑父又得平叛,姑姑一个人,面对丝毫不懂医术的百姓,当时得有多难!
唉!”
白冉道:“你们去徽州时,疫情已经有了转机。
刚开始治瘟疫时,你姑姑所承受的委屈,只怕比咱们所有人都多的多!”
张氏疑惑道:“十九去徽州是钦差的身份,又有明轩护着,费心受累是真的,谁敢让十九受委屈?”
白冉白了她一眼:“钦差怎么了?皇上都有受委屈的时候,何况是钦差?”
张氏更疑惑了:“老爷,谁敢让皇上受委屈啊?”
“皇上被臣子逼迫着,下不愿意下命令不是委屈?
明轩,你给你岳母说说,十九当了钦差后经历的事,让她听听,十九是不是在享福!”
“是!”
“岳母,白苏随着大军去徽州,吃的苦头就更多了。
寒冬腊月,别家的女郎都在暖室里娇养着,她却每日随大军跑一百余里,白日吃不到一顿好饭,晚上还要站在冰冷的中军大帐,给上百个太医讲课。
从京城到徽州一千七百余里,整整半个月,一日都没有间断。
不管颠簸一日有多疲惫,晚上授课时,她永远是精神抖擞,激情饱满的状态。
而且,白苏为了保证效果,授课时从不落坐,一站就是大半个时辰。”
张氏感叹道:“哎呀,十九真跟你岳父的性情一模一样。
你岳父也是,不管晚上熬到多晚,第二天上朝时也是精神抖擞的。
其实你岳父只是强撑着,外表看着精神而已,实际脑袋一剜一剜的疼!
十九一准也是一样,马车再好,颠簸一百多里也得累够呛!
何况她还站着授课!
十九也是,腿又不好,干嘛非要站着,天儿又冷,腿得疼成啥样啊!
钦差站着授课,太医坐着听课,这不是尊卑颠倒吗?
你岳父当年给皇上授课,都没站着过。”
白冉道:“给一人授课,和跟给一百人授课能一样吗?
太医是去救命的!
人命至重,有贵千金!换成我,我也得站着。”
几个兄弟也说白苏做的对。
“看着钦差听课,跟看着一片后脑勺听课的效果,绝对能强上好几倍!”
“可不,瘟疫传遍的那么快,百姓耽误不起,就是苦了十九了!”
“十九做的这些事,换个男人都不一定顶的住!”
“十九比咱们难多了!”
“要想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这理儿啥时候也变不了。”
“咱们只听到十九风光的一面了。”
“十九把她的荣耀带给了咱们,把伤痛磨难一个人承受,而享受着十九的荣光的我们,连十九经历过什么都不知道!”
白冉吩咐道:“明轩,继续说徽州发生的事!”
赵昀应了声:“是!”
“到达徽州后,我带兵去平叛,只留了五千人保护白苏。
初来乍到,我怕徽州有隐藏的叛军,嘱咐她不要轻举妄动,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做决定。
可救人如救火,白苏怎么等的下去呢!
我离开当日,她就去普济寺借了僧房,下了隔离治疗的命令。
随后又命官差挨家挨户搜查病人,强制隔离治疗,紧接着又下了刨坟焚尸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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