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艰难地驶入百草乡最大的一个村子——下溪村。
李若男没有惊动乡政府，而是直接将车停在村口，步行走了进去。
正值午后，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土狗懒洋洋地趴在墙根下晒太阳。
李若男随机走进了一户看起来还算整洁的农家院。院子里，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奶奶正坐在小板凳上，吃力地用剪刀修剪着刚从山上采回来的草药。旁边，一个七八岁的小孙子，正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着玩。
“老人家，您好，打扰了。”
李若男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主动上前打招呼，“我们是县里招商局的，下来了解一下大家的生活情况。”
老奶奶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李若男三人，似乎有些拘谨，放下手中的剪刀，颤巍巍地站起身：
“哦，是县里的干部啊。快，快屋里坐。”
李若男连忙扶住老人：“不用了，老人家，我们就在这儿跟您聊聊就行。您这身体看着还挺硬朗啊？”
“唉，老骨头了，不中用了。”
老奶奶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的小孙子，“就这皮猴子，前两天贪玩，从树上摔下来，胳膊差点断了。”
“那赶紧送医院啊！”许艳敏插话道。
“送医院？”
老奶奶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去哪儿送？乡里的医院？唉。”她摇了摇头，不再说话，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乡医院怎么了？”李若男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问题，追问道，“是条件不好，还是……”
“条件不好是一回事，”老奶奶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主要是……经常没人！
前年派来的那个年轻医生，倒是挺好的，可干了一年就走了……说是去了市里大医院。我们这山沟沟，留不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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