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的往脸上挤出几分笑，红着眼，颤着声音:“什么意思？”
程汐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在两人不远处的停机场，第二架飞机停稳了，蓝钰和黎宛白跟着下了飞机。
空中两架直升机在盘旋着。
黎宛白看到程汐和傅寻站在一起，下意识的就要走过去找程汐。
结果蓝钰却是拉着她往另一边走，“行了，就别去打扰那两位大佬了，你不是想追宋智扬那家伙吗？我来给你指条明路。”
黎宛白的脸一红:“谁……谁说我要追他了。”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第三架飞机已经在往下降落，声音有些大了。
蓝钰拉着人往一边走的动作没停。
黎宛白的裙摆被吹得往左右飘着，她伸手稍微拽紧了裙摆一侧，才没让裙摆飞起来。
程汐盯着傅寻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低头笑了一声。
再抬头的时候，她的脸上依旧是带着笑。
但黑色的眸子里，除了刚才复杂的情绪，还多了几分无奈。
她的眼眶也红了，哑着声音，又一次说:“谢谢。”
这声谢谢，不比刚才的冷漠，反倒是语气温和。
声音中又似带了些许离别的伤感。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两人所在平地的斜坡下边马路边。
距离有些远，但依稀能看清楚车牌号。
车子也没有再开过来，因为再往前就是泥路，不好开。
程汐看过去后，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韩缔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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