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鼓起勇气开口了。说完之后，江芸突然感觉心里轻松了很多，这种感觉就像卢真说的那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会让人感到轻松自在和幸福。
江芸直直地看着杜晨，眼神坚定而又真诚：“我想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吗？”
杜晨被江芸坚定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慌，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知道以后，能不能不要生气啊。”
江芸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语气十分干脆：“好，我不跟你生气。”
江芸回答得这么爽快，杜晨反而觉得压力更大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纠结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口。
江芸问出问题后，其实对杜晨的回答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她知道杜晨愿意上楼，就说明他已经准备好把事情告诉她了。
江芸是个心思细腻、很敏感的人，她能感觉到卢真对自己的善意，也注意到了卢真偶尔眼神的闪躲。她心里明白，卢真真心把自己当朋友，但她更清楚卢真和杜晨有七八年的交情，在卢真心里，杜晨的分量肯定比自己重。
本来江芸脑子有点乱，根本想不到这么多。但刚才放松下来后，她突然就想明白了卢真今天说那些话的用意。卢真不可能真的不知道杜晨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杜晨不愿意告诉她，张邈之也不会一直瞒着她。所以，卢真说那些话，就是故意勾起她们的好奇心，然后让杜晨趁机把事情说出来。
江芸没有催促杜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耐心地等待他开口。
杜晨在心里纠结了好久，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终于咬了咬牙，开口说道：“那个，就是，有个人好像喜欢我。”
卢真知道江芸不好意思直接问，便替她问道：“有人喜欢你，你难道不能直接告诉对方你有女朋友吗？为什么还要给对方幻想的机会。”
江芸听了卢真的话，微微眯起眼睛，别有深意地看了卢真一眼，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等着杜晨怎么回答。
卢真敏锐地察觉到了江芸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自己好像被江芸看穿了心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杜晨紧张得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结结巴巴地回答：“我已经拒绝对方了，只是她身份比较特殊，我不知道要怎么和芸芸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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