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廖处长眼中复杂的暗示后，李为民抱着胳膊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他好歹也是副厅级干部，出来做事也有十几年了，要是连这种事情都预料不到，那他还真就是饭桶了
“关领导，您先回隔壁，我再劝老廖两句，好吧”
关监察员见廖处长也选择了默认，便知道俩人之间有些事儿要谈
反正他的任务就是逮捕和初审廖处长，想着只要廖处长开口，再把人送到部里隔离审查，就和他没什么责任，便点点头转头离去
关领导刚走，李为民就冲武胜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回避一下
老大都发话了，武胜等人很识趣的离开了值班室
等李为民把监听设备用棉袄包住后，走到廖处长身旁，乐呵呵的说道
“老廖，咱俩是政敌不假，但也是一路人，我这人一向不赶尽杀绝，我要的是你的职务，不是你的性命
而且，这事儿呢，我事先和部里书记汇报过，关监委就是他派来的，我的意思，你懂吧”
李为民都快把话说透了，聪明的廖处长自然品出了其中的含义
李为民这次是拿着冶金一把手的宝剑斩向他的
有书记背书，即便自己说出李为民的丑事，没有证据的话，也很难对李为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反倒是不提李为民，对方投桃报李下会给自己一些回报，比如照顾他的老婆孩子
事已至此，已经被录音的廖处长，还真没别的什么好办法，甚至他觉得自己都没有可能，和杨厂长取得联系
在书记心腹的监控下，他要是强行和杨立业会面，那不是求救，那是让杨厂长也深陷其中
沉思片刻，知道自己处境的廖处长，和李为民达成了一个君子协定后，默默的开始等待，冶金监察委的审讯
上午十一点，关监委结束了对廖处长的初步审查后，李为民的专车已经停靠在保卫科门口
五分钟后，面如死灰的廖处长，身形佝偻的被武胜带出值班室，四周站满了执勤的保卫员
与此同时，还在为大侄儿头疼的杨厂长，接到了保卫科密线的情报，急匆匆的往保卫科赶去
正当关监委拉开后车门，示意廖处长上车时，杨厂长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关领导，等等，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看到杨厂长最终还是来了，关监委的脸上充满了苦涩，心道这下他可要说不清了
而廖处长看到自己的老上级，在这种关头都想也不想的，挺身而出，心中也是十分激动
只见廖处长突然快走两步，一脚踩在车底上，一边挥手示意杨厂长千万不要过来
可就当廖处长挥手时，所有保卫员都惊慌了起来，因为这位手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把手枪
“放下，快放下”
“不许动”
“放下”
随着几声急促的尖叫声，回过神来的廖处长，也发现了自己手里的武器，大脑顿时陷入一片混沌
可能是下意识，也可能是真懵逼了，总之陷入慌乱中的廖处长，握着手枪就转身对向李为民
“砰”
“砰砰”
为了保护李为民，武胜想也不想的就对廖处长开了一枪
有了带头之后，其余持枪的保卫员同样选择开枪射击
一轮齐射后，身中数枪的廖处长，直接倒在血泊中身亡
“老廖，老廖…”
“谁开的枪，你们在干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喊医生，送医院抢救”
当轧钢厂的保卫科陷入混乱中时，三辆吉普车停靠在红星路派出所门口
“同志，我是白书记的秘书钱海，这些同志都是来找65号四合院的住户，方有为同志的，他是不是在里面”
见钱秘书带着一队同样是秘书打扮的干部，齐刷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派出所门口值班的公安连忙起身回道
“回您的话，方有为他家又出事儿了，现在正在被审查”
得知这个消息，钱秘书皱着眉头忍不住嚷嚷道
“什么？方有为同志又怎么了？他怎么老出事儿？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也不怪他发火，他身后站着的，可都是华西，西南，华东几大地区主要领导的专职秘书
这些大佬们听说自己资助方家的钱，都被易中海贪墨后，立刻就派自己的秘书搭飞机前来查访
刚才这对人马，在区里的时候，白书记可都客气的很，现在又出了乱子，让他怎么跟区里交代
嘟囔一句后，有些恼火的钱秘书，径直向派出所内走去
此时，方有为正一脸苦恼之色的，向郑所长抱怨道
“郑所长，您就相信我吧，何雨水许大茂于海棠都可以作证，我是第一个醉倒的，怎么可能是我犯案的呢？
而且，我手脚都被反绑，这也不是我自己一个人能做到的啊”
看了眼言辞凿凿的方有为，郑所长内心十分困惑
早上的事儿，乍一看确实就是许大茂酒后失德，侵犯了两个同样醉酒的小姑娘
但对方捆方有为，不就是为了脱罪吗？那为什么又会睡在方家呢？
而且，既然方有为是第一个喝醉的，那按道理，也很有可能是第一个醒的，但为什么却是最后一个，甚至比许大茂还要晚
就当郑所长继续提问两句时，审讯室的大门被人暴力推开
看清来人是书记秘书后，郑所长连忙敬礼道
“钱领导，您来了，有什么指示吗”
“还指示，我都快被你指示了，老郑，你做事儿就不能灵活变通点嘛，算了，你跟我来一下”
说罢，钱秘书不等郑所长反应过来，就急匆匆的拉着郑所长到了外边
等钱秘书粗略的看了一边，郑所长的案件报告后，奇怪的问道
“老郑，这案发现场写的很明确，许大茂在方家侵犯妇女，你抓方有为干什么？”
“领导，这里面还有些猫腻没有弄明白”
“我怎么觉得没有不明白的地方，人证物证俱全
方有为同志被许大茂捆绑手脚后丢在地上，许大茂则借此机会，鸠占鹊巢侵犯妇女，有什么疑问吗？”
听到钱秘书这么直白的暗示，再加上这事儿各项证据确实指向了许大茂，郑所长思前想后还是选择了认同
“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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