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湛北扣着她的身子吻着她的脸，眉，脖颈，肩膀，李薇在挣扎，一边用手拉着身上的衣服。
他用力，她也在用力，结果就像是一场拉锯战，混战中，李薇摸索到什么，一把抓起来就朝着厉湛北挥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那一下正好砸到厉湛北的脑袋上。
顷刻间，有鲜红的血从厉湛北的发丝间蔓延，有些还落下来落在了李薇的脸上。
李薇有些慌了，手猛地一松，台灯落在地上，她急忙给他擦着血。
“对……”
“对不起……”
“怎么办？流血了？厉湛北，怎么办？痛不痛？你不会有事吧？脑袋会不会坏掉？”
……
李薇一紧张的时候慌乱又会说个没完，厉湛北觉得脑子像是更痛了，他痛得眯了下眼睛，却还是先捂住了她的嘴。
厉湛北说，“你怎么那么吵？”
说完这句话，厉湛北觉得头一沉就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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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湛北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睁开眼睛就看到李薇，她正看着他，那双眼睛，那副神态，怎么像是受委屈的反而是她？
厉湛北看着实在头疼不由揉了下头，但触手却摸到的是绷带，只能又放下。
李薇低着头，像个认错的孩子，泪珠“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比一颗还要快。
她说，“对不起。”
厉湛北看着心烦，只说，“别哭了。”
她却还在哭，厉湛北又问她，“你能不能别哭？现在被打的是我，该哭的也是我，好不好？”
李薇终于不哭了，却用那种特无辜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说了句，“那你是生气了？”
不生气才怪，差点丢了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一问，他反而没办法对她发火似得。
“真的生气了？”李薇又问。
厉湛北没说话，李薇竟然站了起来，凑到了他眼前，伸手摸了他的脸。
那一瞬，厉湛北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她手软软的小小的，很暖还带着点淡淡的香味，是他经常会闻到的她身上才有的香味。
厉湛北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那种噗通噗通的跳，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过。
这些年，他身边的女人如过江之卿，到现在大多他甚至都不记得，他找女人，很多程度上是为了宣泄，或者满足生理需要，仅此而已。
至于爱情？那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像泡沫一样，有谁说得准？
他是经常身体在行动，而早已忘记了心动的感觉。
厉湛北有些失神，却不料门“砰！”的一下被推开，李薇触电似得收回了手，两个人都转头朝着门口看过去。
接着就看到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男人，他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但却腰杆挺得笔直，精神抖擞，带着股傲视群雄的精神气。
五官间威严满满，他看起来行色匆匆，却还不显得慌乱，无论是那身黑西装，还是头发都一丝不苟。
李薇有些愣住了，却听厉湛北叫了一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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