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秋鹤惊讶，“真是燕家安排的人？他们还真敢！”
褚临沉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合同上，说道：“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反而帮了我们的大忙！”
“这倒是！”
明秋鹤笑了笑，随后关心地看着褚临沉的手臂：“对了，你的伤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
“你最后跟姜先生说了什么？他离开的时候，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褚临沉回忆了下，随口说道：“我只是告诉他，无能的男人才会把失败归咎到女人身上。”
闻言，明秋鹤惊讶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啧啧道：“我估计，除了你，没人在他面前说过这句话。”
幸好，姜先生没有再次翻脸。
两人一起往医院外走去。
卫何早已把车子开了出来，在门外等候。
见到两人，他快步上前，跟明秋鹤打了个招呼之后，快速向褚临沉汇报道：“褚少，辛裕少爷已经安全回家了。”
褚临沉眉梢微挑，还没开口，身旁的明秋鹤率先诧异道：“国主府怎么突然放人了？”
卫何说道：“听说是国医院的沈院长亲自去了趟国主府，把辛裕少爷带了出来。”
“这可真是稀奇了，沈牧跟辛晟可是死对头，怎么会好心去管辛家的事儿。”明秋鹤心里惊奇，忍不住琢磨起来：“对了，辛晟的女儿前阵子加入了国医院，难道是因为那辛四小姐的关系？”
褚临沉几乎不假思索地否定了他的猜测，“不是她。”
明秋鹤轻“咦”了一声，好奇地看着他。
褚临沉却没有解释什么，话锋一转，说道：“明先生，京都这边就暂时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找许洲寒，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
说完，卫何帮忙拉开车门，他便弯身坐进了车里。
明秋鹤知道他把姜树文的合作谈下来，现在肯定是急着去找儿子。
于是只好把话咽回去，挥手说道：“放心交给我吧。”
卫何将车门关上，跟明秋鹤点头致意后，绕步坐进驾驶座里。
上车后，问道：“褚少，我们是直接去滨城跟贺爷他们汇合吗？”
“嗯。”褚临沉淡淡地应了一声，拿出了手机开始联络人员。
车子在明秋鹤的视线里快速远去。
直到彻底消失不见，明秋鹤才收回目光，准备回去。
突然，脑海里一个激灵。
“临沉刚才那么肯定不是辛四小姐，难不成那个人是……”
明秋鹤想到褚临沉跟他透露过的那位秦小姐的情况，顿时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
与此同时。
燕家这边，褚临沉和姜树文达成合作的消息很快就传了过来。
今晚，对燕家父子来说，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书房里，昏黄的灯光照在燕长明布满寒意的脸上，越发显得阴沉。
燕景慵懒地坐在对面的沙发里，昏暗中，他那张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如同蛰伏在暗处的吸血鬼，红唇泛着嗜血的光泽。
诡异幽森的气息，比燕长明有过之无不及。
房间里的气氛逼仄压抑，佣人不敢久留，把茶水放下后便赶紧低着头退了出去，将房门关好。
燕长明瞥了眼身前冒着热气的茶水，没有去拿，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几分忧虑，缓缓说道：“一旦褚临沉在京都站稳了脚跟，只怕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们燕家。”
燕景不为所动地看了过来，“父亲，就算褚临沉拿到了军工厂的订单，又如何？来日方长，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一听这话，燕长明忍不住怒道：“靠你那些没用的杀手？今天要不是因为他们——”
“只是意外。那些人我已经处理掉了，不会造成新的麻烦。”
燕景眸光里闪烁着幽暗之色，低声说了一句：“褚临沉提前掌握了我们的行动。”
闻言，燕长明强行把怒气压制了下去，想了想，皱眉懊恼地说道：“早知道褚临沉这小子这么棘手，从他踏足京都的时候，就应该马上除掉他！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幽幽看向燕景，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的也没错，来日方长。他和姜树文的合作才刚刚开始，我们还有机会。实在不行，你手里那个叫秦舒的女人……”
燕长明话语里带着暗示。
燕景了然地点头，唇角勾起森冷的笑容，说道：“秦舒是我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我会好好利用，父亲你就放心吧。”
燕长明没说话，端起茶杯，不紧不缓地送到唇边，吹吹热气，抿了一口。
放下茶杯，他转开了话题，提醒道：“辛晟正在全力搜查王浩的下落，人，你要藏好了，千万不能落到他手里。”
“这是当然。就算他能找到，也只是一具说不了话的尸体……”
燕景眼中迸射出森森的寒芒。
地下研究室里。
秦舒借着手机的光，在黑暗的房间里小心翼翼摸索着。
门口虽然有被她买通的下属帮忙把风，但燕景随时可能回来，她必须抓紧时间拿到李红霜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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