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他们除了在上游打捞，还去下游了。
下游也没任何尸体的影子。
蒋经年手指捻捻：“等会去看看？”
秦南森挑眉：“哥，你想看尸体？”
蒋经年：“怎么？你看过的尸体比我多，还怕看陈婧怡的尸体？”
秦南森嗤一声笑了：“没有，只是我们这样堂而皇之去灵堂看？不太合适。”
蒋经年有法子：“放心，我安排好了。”
秦南森：？
这么快？
不过转念想想，他家蒋哥混商海这么多年，法子是比他多。
“走吧。”蒋经年抬眸看向不远处的花园，沈织绘已经和保镖走到花园内了。
确认她身边没什么问题。
他才和秦南森一起走下回廊。
*
陈家的灵堂在老宅单独的一个侧屋，陈老爷子和陈家的家属披麻戴孝坐在那边假惺惺地挤着鳄鱼的眼泪哭泣。
来来回回吊唁的人进进出出跟老爷子聊着。
就在这时，厕屋吊顶的灯光忽然闪了下，一股无色无味的白色烟雾从房顶漏下来，瞬间弥漫整个灵堂。
坐在灵堂主位的陈老爷子看到大雾，瞬间站起来，皱着眉急急问向走进来的管家：“德钟，怎么回事？”
“老爷子，好像是烟雾警报响了，不知道是不是冰棺漏电还是怎么回事？您让大家先退出去，我安排人检修一下，很快的。”管家德钟低着头快速回道。
陈老爷子没多疑，朝着灵堂两侧的家眷抬抬手，让大家先退出去等着。
等人都走出来，管家德钟安排电工进去检修。
而蒋经年和秦南森就趁着这个档口，从这个灵堂侧面的窗户翻窗进去。
两人都是在军团练过。
身手不差。
翻窗进来后，快速戴上隔烟雾的面罩，快步走到灵堂正中间的冰棺前。
秦南森挥开上面的烟雾，里面的确躺着一个和陈婧怡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但是……明明如果是在湖里捞起来的尸体，应该会浮肿？
但躺在冰棺的尸体根本没有想象中被水浸泡的浮肿和面目全非感。
干净，皮肤紧致，真的不像水里捞出来的。
蒋经年凝着眸打量了几秒，快速从口袋拿出一副医用无菌手套。
戴好，伸手探入冰棺内。
轻轻按了下陈婧怡的脸。
噗嗤一声，脸竟然像按了橡皮胶一样陷进去了？
而且质感也不像人皮，像胶？
蒋经年又再次按了一遍，的确是橡皮胶的感觉，他不按了，收回手，对一旁的秦南森说：“走吧，这不是真的尸体，是硅胶。”
难怪皮肤看起来那么紧致，一点也不像泡过水。
“果然，是没捞到陈婧怡。”秦南森嗤一声：“陈家人比我想的阴坏，为了名声，搞这么隆重的葬礼。”
蒋经年摘下无菌手套，丢到窗外，也是蔑视般地说：“看得出，陈家利益至上。”
顿了顿，似想到什么，他回头看一眼秦南森说：“南森，陈婧怡尸体是假的这件事，别让绘绘知道。”
秦南森不解：“怎么？怕她担心吗？”
“其实就算告诉她也没事，陈婧怡存活的概率为0.”
蒋经年点头：“她有孕，不能总是想这个事。”
“所以这次葬礼，我特意带她来，也是为了让她心安，以后不再想陈婧怡的事。”
秦南森懂了，只是他真的没想到，一贯给他们冷淡感觉的男人，私下原来是这么的情种。
“好，我不会说。”
蒋经年嗯一声，翻身跳出窗外，秦南森紧随其后。
*
花园。
沈织绘在保镖保护下，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花园的凉椅上等着蒋经年回来。
等了会，陈易泰过来了，手里还‘讨好’地拿着一瓶矿泉水。
慢慢走到沈织绘面前，想把水给她。
保镖第一时间将他拦住：“陈少，有事吗？”
陈易泰看一眼沈织绘，唇角扯扯：“给你们少奶奶送瓶水，这里挺热的。”
保镖看看矿泉水又回头看向沈织绘：“少奶奶，要拿吗？”
沈织绘摇摇头：“不了，谢谢陈少。”
她家老公叮嘱过的，不能随便拿陌生人的东西。
哪怕是陈家公子送的。
陈易泰看她警惕性这么高，心底冷冷，但表面没怎么情绪波动，整个人克制伪装地很完美：“这样吗？那没事，我不强迫。”
陈易泰装温柔地收回手中的矿泉水瓶，“我还有事，多谢你们过来。”
说完，先离开，只是他离开不久，就朝着自己的跟班挥了下手，跟班跑过来。
陈易泰眸色一瞬变冷，声音压低：“把蒋总的女人骗到我房间去。”
他就不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蒋经年不会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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