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号面前的人虽然很多，但接受祝福也很快，十号似乎对这种事情很熟练，动作上也很优美规整，与圣茜娅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很难相信她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
很快就轮到了席沉和封人攱。
“你有何求。”十号一开口，席沉就确定了，就是这个人，昨天晚上自己遇见的就是十号。
只是十号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生死。”席沉说道。
自己没有伪装声音，相信十号也能够知晓自己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了。
但是从十号露出来的眼睛来看，神色平稳，似乎并不认识席沉一般。
十号的指尖抵在席沉的眉宇，清丽的声音像一汪清泉洗涤心灵：“前路晦暗，亦有不灭之光。”
那双清澈的眼眸之中隐射出的似乎就是席沉的未来。
不是在这个空间中的未来。
眉宇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进入到自己的脑海之中。
“你。”
十号的视线刚转移到封人攱的身上，席沉却直接将人拽走了：“他没有要求的东西。”
被拉走的封人攱翻着白眼却顺着席沉的力道离开了。
“确定了？”
“嗯，是她。”
“能相信吗。”
“没有恶意。”
除了这一点之外，席沉并不能够在十号身上感受到别的情绪。
远远回头看去，似乎是心有所感，席沉与十号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那一瞬间，席沉似乎从那双眼睛中一丝的悲悯。
不好，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啊。
席沉招招手，眼带笑意。
前路晦暗，那一缕光明自己来创造就是了。
又花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是将整座城的情况给摸索清楚了。
城主府与之前的广场还有人鱼城的入口在一条线上，城主府的右侧是圣女宫，而左侧是历代人鱼城英灵沉睡之所。
剩余的地方就都是建筑与道路了，基本是没有规律的排列，甚至可以说是混乱的，但好歹只有一层，所以强制记忆的话还是能够记得住的。
“差不多了，我回去之后将数据上传就可以做成导航。”将所有的东西收集好之后，封人攱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但是他们好像放松的有点早了。
远处依旧是有歌声传来的，依旧是很热闹的氛围，但是他们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极为安静。
察觉到危急的席沉抓住封人攱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后，让他贴着墙壁，自己只有一个人，没有办法顾全所有的方向。
除了身后是墙外，另外三面从地下冒出了一团团的黑色烟雾，这些烟雾在他们面前逐渐凝聚出身体，上半身看着像是人，但是下半身还是模糊不清，但隐隐约约看着像是尾巴。
在这些东西彻底成型之前，席沉便已经抢先动手了。
骨讹穿过这些东西的身体，直接穿过。
“没有实体。”席沉挑眉。
虽然没有实体，但不代表骨讹没有对这些东西造成伤害，当骨讹穿过它们的身体时，却能够看到那原本刚要成型的身体就有了溃散的意思。
但是按照这样的进度，想要快速将周围的这些全部解决掉不可能，有封人攱在定然会让自己分心。
“拿着。”席沉回到封人攱的身边后，直接将骨讹塞入到封人攱的手中。
“我不会用这些。”封人攱蹙眉。
“靠近只要刺进去就可以。”席沉说道。
“你自己拿着，我跑就是了。”封人攱说道。
但席沉已经将骨讹完全塞入到了封人攱的手中，而他自己已经重新对上了那些东西。
看上去真的很像是描述中的亡灵。
黑漆漆一片的身体，只有那双眼睛是赤红一片，而且目标明确，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骨讹是自己唯一的武器，手中确实是没有别的武器了，这可有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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