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道承一时惊疑,望向楚南风,“智光眼神但有凶光,莫非他是智苦?”
“应为是他……”楚南风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司空冉,言道:“那后来如何?”
“少主被掳一事,老朽也为知晓,见到少主身上武学气机全无,且不与老朽打招呼,老朽但猜那僧人就是伤了阁主的恶僧。但知他修为深不可测,心恐被他看出老朽震惊之色,老朽便是与张执事划起了酒令……”
“待少主与那恶僧住进客房之后,老朽心想少主为人机智,必会引那恶僧言语从而留下线索,便让招呼的店伙计留意……”
“想是那恶僧将少主哑穴制住,店伙计却是不曾听到少主与他的对话。老朽但想若是使人在他们所住的客房隔间窃听,定会为那恶僧所觉,一时间却是无计可施。”
“那张执事对少主却为不识,见老朽吩咐店中伙计留意少主与恶僧,一时惊疑,便向老朽打听起原由。”
“老朽将他带入客栈密室直言相告,张执事就献策先寻那赶车的马伙打听少主去向,然后再寻对策。老朽但知张执事所言有理,就是使人向那车夫打听出了他们去向……”
“他们是去往何处?”
“滨州。老朽一打听出去向之后,让张执事带上箭卫连夜赶去滨州,协同滨州管事布置人员以为打探、跟踪。”
“次日卯时,在那恶僧带着少主离去之后,老朽但猜少主或会留下线索,便到他们歇脚房间查看,恰是在洗脸的木盆之中,发现少主的‘宝’字牌……”
穆道承皱了皱眉头,“逍遥与管事相遇之后,大可不必再用字牌提醒自己落入智苦手中,将字牌置入盆中应是有所用意……”
“那时老朽也是惊疑,一时不知少主所指何意,但在当晚亥时,便是明白了少主的用意所在。”
“是何用意?”
“那恶僧是将少主带出海去……”
“哦?!”穆道承一惊,“智苦带逍遥岀海?”
“老朽那时不敢尾随跟踪,本想立马赶来禀告楚先生,但想棣州与滨州相距不远,便待在客栈等候张执事的消息。当晩亥时,张执事从滨州赶了回来,告知了那恶僧要带少主乘船去往倭国……”
“去倭国?那张执事是如何打听出来的?”
“那恶僧与少主离了棣州,那日午间便是到了滨州,一到滨州,却是在城中寻上了与倭国通商的船家,在酉时时分,恶僧带着少主随船家离了滨州。”
“船只远航大有讲究,一旦时日定下,少有更改,为了确认恶僧是否真的带少主出海,张执事遣上箭卫赶去海边,同时赶回棣州告知老朽此事……”
“那去海边打探的箭卫可是确认了逍遥乘船出海了?”
“老朽心恐那船家未必会马上就为起航,怕误了大事,未敢再等候箭卫传回消息,便赶来相告楚先生。但也吩咐了张执事,一旦有消息,就要立马飞鸽传书来开封告知……”
楚南风闻言沉言片刻,望向司空冉,“那就有劳两位管事此下赶回开封等候消息,楚某安排一下即刻也会前去。”
裴管事与司空冉但知楚南风有要事与穆道承商议,非是自己二人可以旁听,闻言互视一眼,行礼告退而去。
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穆道承言道:“大兄弟对智苦此举有何看法?”
楚南风望着林木葱茏、群峰环绕的山色,沉思片刻,言道:“智苦带逍遥去倭国,其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要在倭国之处剥离逍遥地魂,使我等无法相救……”
“那劫道化散使怨气引入地脉,护住灵树……又是何人可为?难道智光也可做到?”
“李先生当日有言,护住灵树、将怨气引入地脉,用‘易地金诀’便可。”楚南风沉吟道:“那‘易气金诀’非是武学,智光花上一些时日,却是可以将它研习知晓……”
“但使如此,一旦劫道化散,龙脉灵穴便为显现,虽说文益方丈已为圆寂,但明无亦可窥出所在。智光一人但须花费时间行事,届时如何防范我等寻去?”穆道承疑道。
“江师弟曾言那龙脉地穴是在山腹深洞之中,若智光将洞道堵塞,使我等寻到至破开花上三五个时辰,那时他已是用‘易气金诀’谋事得逞……”
“而我等不通‘易气金诀’布阵之法,却为不知如何破解……逍遥又不在灵穴洞中,即使将智光杀了,也于事无补。”
“中土之大,以智苦的能耐,但若有心隐藏,我等也是难以寻到,他何必要带逍遥去倭国?”穆道承抚着长须疑道:“但恐他是调虎离山之计……”
“当日白云先生出手救下皇上,智苦定为生了忌惮之心,若真的带上逍遥去了倭国,定是心恐道家之人出手将逍遥寻出。”
穆道承惊疑之中,又听楚南风言道:“但如白云先生、谭道长、无悔子等道家之人肯出手帮忙,想他智苦也难藏住身形。而一旦修复逍遥被剥离的地魂,散去的怨气便为重新聚拢成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拂水龙吟凤梧扬请大家收藏:(m.shuhaige.net)拂水龙吟凤梧扬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