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品金身境。
能量充足的情况下，苏羽成功突破极限十四锻。
实际上，十三已为数之极限。
十三之后，十四便是超脱。
但苏羽在十四之后，本来都要停下蜕变的步伐。
又忽然涌入了蓝星天地间的一股力量。
这股力量是那样熟悉与亲近。
苏羽没有排斥，任由着它对自己进行改变。
于是，便顺理成章，毫无困难的踏入了十五锻金身境。
在这个九锻金身便已是传奇的时代。
他的十五锻金身境，已然超出了一切古书的记载。
苏羽甚至怀疑。
或许在上古仙神时代，也不曾有过所谓的十五锻金身境。
完成十五锻的那一刹那。
他仿佛又一次见到了宇宙的诞生，道的起源。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他自己身体之中。
然后，气血之力自体内源源不断的迸发。
十四锻金身境气血已达两百万的他，瞬息之间再次提升一百万气血！
全身上下仿佛每一个细胞都被赋予了生命。
一滴血液、每一根经脉、每一块肌肉都是那上古奇香无比的灵药。
在十五锻的世界之中，苏羽再一次见识了道的起源。
见证了万千法则的分化与融合。
它们彼此排斥，又彼此相容。
最终化作一条无边无际的长河，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不断向前奔涌。
直至再也看不见这些踪迹。
在这看似迅猛，一闪即逝的景象下。
是数以万年。
一纪元、一纪元的时间堆砌。
当法则长河最后的余波消散，那一片天地便会彻底迎来万法的枯竭。
仙神时代走向末路，一切伟力最终归于平凡。
........
十五锻金身后，苏羽便想即刻开启本源道进入九品。
然而，等他将自身实力完全适应，剩下的源晶也全部一并吸收。
实力虽然有提升，本源道的大门却始终没有寻找到。
直到宋清欢气息在那一刻忽然消散。
并且他感受到了法则长河的波动。
他再坐不住，不再管什么本源道不源道。
当即立体破镜，踏入九品之境。
踏入九品的这一刻，气血和精神之力再次发生蜕变。
自身与天地、蓝星之间的感应也更加敏锐。
然后，眼前就出现了一段熟悉的画面。
那是他曾经朦朦胧胧，如同做梦一般始终无法看清的画面。
如今，忽然间终于变得无比明朗。
那些伟岸又神秘的身影，是如此的明朗清晰。
他们身上展露出的些许气息，都能让他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如同溺水于海底深处一般。
只能仰望着那灿烂的星空璀璨，最后自己一点一点失去生命。
然后，老道人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众法灭绝，仙神陨落已经必然。”
“道友，你真的不与我们一起前去争渡吗？”
“不了，缘起缘灭，贫道于此天地生，也愿与之共眠。”
“就让一切回归自然吧。”
同样的对话，同样温和的声音。
除此以外，苏羽还听到了一些先前未能听到的对话。
甚至还有一些举动。
“牛鼻子，这小子就是你找到的契机吗？”那双耳坠地的男子语气不善。
说着，向苏羽打出一道符文。
那符文，苏羽竟不觉得陌生。
顷刻间，符文里的种种变化出现在脑海之中。
苏羽惊讶发现，自己的九阳炼体法发生了许多的变化，也拥有了更多的延伸。
新版的九阳炼体法在老版本面前。
就像是老子见儿子一般，霸道无比。
“不，或许应该是祖宗见重重重....不知道多少代的孙子。”
老道人面上带着和蔼笑容，摇头道：“并非什么契机，只是老道的孽徒罢了。”
那双耳坠地的男子嗤笑一声，旋即转身跨步追寻那已经远去的法则长河。
一步跨出，是时间与空间的流逝，是生与死的碰撞。
曾经没有看见这些画面的苏羽。
这一次看了一个真切，同样也感受到这些强者，跨出那一步时的决绝与绝望。
一个个强者身影消散于天地之间。
苏羽缓缓扭头看向便宜师父：“师父，这些前辈.......”
老道人脸上神情看不出悲喜，他反问道：“何为生死？”
苏羽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又问道：“那现在是法则长河又回来了？”
“法则长河？”老道人蔼然一笑。
“许久以前，都是有不少人这样称呼祂。”
“不过，在我看来，祂不是什么法则长河。”
“而是道的潮汐。”
“潮汐？”苏羽喃喃自语。
“那道在哪？”
问出这句话的那一刻，苏羽忽然愣住。
自己没想问的。
可为何，忽然会如此。
老道人眼眸微微睁开，敲了敲他的脑袋：“道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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