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舒警戒着曲璧的时候，一股无形的意识侵入自己的大脑，但随即消散于虚无。
“哼！”
曲璧身边的黑袍人闷哼一声。
“怎么样？”曲璧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期待。
“是圣人境。”黑袍人说话了，隐藏在黑暗中的视线仿佛要穿透云舒：“只有圣人境的存在才会将我的精神如此干脆利落地化解掉。他应该就是所要找的大陆上唯一的圣人境，血魔老祖。”
“你们在说什么？”云舒眉头微皱。
“桀桀桀。”曲璧看着云舒的眼神愈发狂热：“他是当年圣王陛下手中的七将众之一，善于用精神去污染其他人，当年有不少天才都是死于他的手下。现如今虽然复活后实力大减，但能预防他精神侵染的除了特殊手段外，就只能境界或精神力碾压，果然你就是血魔老祖！”
云舒：……
为什么突然感觉这老头儿是我方的？
这么给敌人爆料自己阵营的情报真的没问题吗？
至于精神攻击什么的，除了天生精神力强大外加有系统的存在，云舒几乎完全免疫。
“你果然是血魔老祖！”秋千索咬牙抽出刀就要砍向云舒。
“你先给我安分点！”云舒毫不客气地把她按在地上。
秋千索抵抗不能。
九境和六境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我不是血魔老祖。”云舒说道：“你们能不能去找别人。”
本来他对付这俩人估摸着可以五五开的。
但地上还有一个。
加上她估计就三七开了。
嗯，他三对面七的那种。
所以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不太想跟这俩人打。
再说了刚刚动静那么大，只要拖着灵王那位大佬过来就好。
“桀桀桀，你难道就不想复活那个人吗？”曲璧说道：“虽然是那个人将圣王陛下封印了，但以圣王陛下的气量，只要他会投降就一定委以重任。”
上云观挂名祖师不是被一群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打死的吗？
从曲璧的话里，云舒感觉之前的那场战争似乎不像是云崖子说的那样简单，反而有更大的瓜等着他来吃。
“曲璧，他是不是还没有恢复记忆？”黑袍人开口说道。
“不应该，实力已经超过限制，记忆应该会恢复。”曲璧皱眉说道。
“蠢货，那是我们才能做到的事！”黑袍人听到曲璧的话，冷笑道：“这些低贱的人类怎么够资格与我们相提并论？”
“你是说他有可能没有恢复记忆？”曲璧愣住了。
“他刚刚虽然没说话，但表情中的茫然已经证明了他完全不记得那场谋逆之战。”黑袍人转身说道：“结界撑不了太久，那个背叛者一会儿就会赶过来，我们走吧，之后再想办法。”
在他眼里云舒是九境之上的圣人境，而他和曲璧只是九境而已。
真打的话，只会被团灭。
黑袍人如此无防备的转身也只是一次试探。
试探云舒会不会出手。
如果会，那就之后计划用硬方法带走她。
但如果不会，那就说明他心动了，双方之间还有的谈。
不过现在不是好时机，因为某个背叛者随时会来。
背叛者？
结界？
看来他们来之前就把灵王计划到了。
不过云舒倒是想起之前某个沉痛回忆里，一个复活的圣人对那个玉清帝的称呼好像是叛徒来着。
这么说，这个流窜于案发现场定时定点辛勤签到的小黑也是圣人了？
经过两次的与圣人的交战经历，让云舒一度以为圣人都是些空有力量的经验包，但现在看来似乎误会了。
(。?ˇェˇ??)：起码这个小黑就看起来好聪明的亚子……
这让云舒愈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曲璧不甘心地踏入空间黑洞之中，黑袍人在踏进其中一脚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虽然面孔隐藏在黑暗之中，但云舒能感觉到他是在看自己。
“你们人族有送饯别礼的习惯，我也送你一份好了。”黑袍人抬起手指向被云舒按在地上的秋千索：“我在她的心里读到了，她的父母和妹妹都是被你所杀。”
云舒：“……”
我谢谢你全家嗷！
随着两人的离去，空间也恢复正常。
云舒失去了九境的数据加成，回复到了平常的六境，呃……六境？
云舒嘴角微微抽动看着爬起来的秋千索。
(?_?|| )：“如果我说我真不是血魔老祖，你信吗？”
“血！魔！老！祖！”秋千索眼中溢出的杀气让云舒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在她举起刀的过程中，周围的风向都变了。
如果说之前是抚平躁动的微风，那么此刻便是凛然刺骨，充斥着杀意的寒风。
“喂，你冷静一下，我真不是血魔老祖！”云舒眼角不禁一跳。
但秋千索此时耳中早已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只知道眼前的是血魔老祖。
将刀举过头顶，寒风在刀刃上凝结，然后变成了更大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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