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吃过几次当之后，总是小心谨慎。
怀疑地打量着四周。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只能看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在里面忙碌。
刘洋没回答，径直推门而入。门铃发出刺耳的"叮当"声，那位老人——想必就是茶摊老板——头也不抬地问："几位喝什么？"
"三杯凉茶，要特调的。"刘洋说。
老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这才抬头打量我们。他的眼睛出奇地亮，与那副衰老的外表格格不入。
"坐里面吧。"老人指了指茶馆最里侧的一个小隔间。
我们刚坐下，老许就开门见山："老吴，人我带来了。"
老巴哥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茶摊老板，就是刘洋之前提过的"老吴"——那个在幕后操控惠城地产市场的神秘人物。
老吴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目光在我和刘洋之间来回扫视："老许啊，你可真是给我出了道难题。"
"彼此彼此。"老许靠在椅背上，神态放松，但老巴哥是知道的，这是他最警惕时的表现，"你要的地已经到手了，我的那份呢？"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地？什么份额？我们不是刚从拍卖会狼狈逃出来吗？
老吴笑了笑，从柜台下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推给老许："都在这里了。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刘洋一眼，"你确定要带上这个麻烦？"
刘洋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我注意到他的右手又悄悄滑向裤袋。
"他是我的人。"老许的语气不容置疑，"条件我们早就谈好了。"
"条件变了。"老吴突然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锐利，"商会那边已经注意到他了。"
刘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虽然不知道"商会"是什么，但从他们的反应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老许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加三成。"
"老许！"刘洋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你答应过我的！"
"坐下。"老许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我在救你的命。"
茶馆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老吴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突然咧嘴一笑："成交。不过..."他转向我，"这位朋友知道得太多了。"
老巴哥后背一凉，不会自己又卷入了一个危险的漩涡吧？
成市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还有。。。巴市。。。。
"你确定你敢动他？"老许平静地说，"我都不敢惹。。。。。"
"是吗？"老吴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剜着我，"那为什么有人在追你们？"
“你说的是哪个？姓杜的？还是拍卖会上那个被我们当众羞辱的地产商？”
老许淡定地说道。
“哦。。。。？”
老吴有些吃惊，不过随后哈哈大笑，笑声却让人毛骨悚然："老许啊老许，你真是...算了。"他站起身，"喝完茶就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刘洋如蒙大赦，抓起茶杯一饮而尽。
“这个地方属于我。”
老许却很认真地说道。
“你。。。。。还差点忘了。。。”
“所以。。。该走的是你。。。还有。。。你下次别把茶泡太多了。。。苦”
老许耸耸肩："记得下次改进。"
然后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你能把我怎样？”
刘洋想要阻止这场冲突，但是已经太晚了，这老许只是缓缓起身，然后抽起茶壶就给他弄了下去："你还得意上了。"
“啊。。。”随后老吴传来凄惨的吼叫声。
刘洋浑身一僵，慢慢转过身。
只见老许如此熟练地走向柜台，并从柜台下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干掉他，你就自由了。"
刘洋木讷地接过袋子，他已经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了，好像困扰了他多年的烦恼，就这么轻易解决了？
那拍卖交易中心又是怎么回事儿？
他满脑子问号，想要问。
但是他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就这么做了？”
刘洋不缺S人的决心，只是。。。这问题就真的能解决。
“当然，难道你不想重获自由。。。或者。。。他这个汉奸你不舍得杀。。。”
“汉奸？”
“那当然，虽然他对你不错，可是。。。对国家。。。就难说了不是。”
“大哥。。。你能解释一下不。。。”
不仅刘洋不清不楚，就连老巴哥都一头雾水。
“解决了吧。。。。你后面的生活将从岛上开始。。。”
“你要去那边？”
老巴哥能明白老许说的是什么？
但是刘洋就未必清楚了。
“我不去。。。但是你要去。。。而且你和她都要去。”
“她 也要去？”
“好了。。。后面的问题还有许多。。。先解决掉再说。”
“可是。。这不是你的地盘嘛？”
刘洋担忧道。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什么意思？”
“今天不是已经卖掉了嘛？”
“你卖的是这片地？”
刘洋。。。心中一万头。。。艹。。。泥。。。码。。。奔流而过。
“不是。。那边？”
“怎么可能是那边？
那里还是我们的厂呢？”
“明白了。。。你之前挂出去是那片场地，只是你已经通过老巴哥买下来。
然后又挂出来的土地是这一片。。。你是什么时候做到的。”
“不是我做的，而是有人帮我做了。”
“谁。。。”
两人同时问道。
“你的小舅子。。”
老巴哥瞬间明白了。
“他？”
“那当然。。。不然他就要被祭天了。”
“你啊。。。真是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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