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不是种下永生病毒。而是，零克在我们身下，为我们赋予了一种转生能力。”我向白聪阳解释道，“那天，你和我触碰了棺材上的青铜面具之后，我立刻联系零克。而零克告诉我，从通天塔回来之后，我们身上早已经有星灵真菌的寄生了。那时，零克用梦魇系统，重新改写了星灵真菌的行为模式。现在，我们身体里的真菌，只会在我们死后，令我们转生到另一个时空复活，而不会令我们变成被真菌操纵的永生怪物。妮卡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希望我永远都在同一天死亡。这样，随着我每一次转生，我就会创造出一个新的幽灵白时空。由于每一轮的幽灵白时空，她的干预都很少。所以，新的幽灵白时空又能诞生相似的幽灵白时空。之所以会产生午夜蓝时空，也只是一次失误罢了，我和你们也很快将午夜蓝修复了回来。就好像燃烧的储物间会出现在其他时空一样，也是转生魔方造成的漏洞。”
“一直创造新的幽灵白时空，对妮卡有什么好处呢？”白聪阳问道。
“没什么好处，她只是想等到我的放弃罢了！”我说道，“一旦，我放弃在3月27日穿越时空，改变即将成为杀人犯的我。那么，黑时空的何妄言就会回来。我与黑妄言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在拯救毛如意的过程中，明白了助人的价值罢了。所以，我一旦放弃一次，就会产生无数个黑时空。”
“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了，魔方也在你手上，那你杀了我吧。”妮卡如是说道。
“明明知道我不会杀人，你还让我这么做，你只是一心求死，对吧？”我拿出了识别器，再次扫描了一次妮卡，说道，“跟上次扫描你的结果一样，时空识别器上出现了包括烟白时空、午夜蓝时空在内的32种色彩。这代表着，你来自于32个时空，是它们叠加后的产物。我想了很久，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这32种色彩中，怎么偏偏没有幽灵白呢？”
“好了，你不用说了！”妮卡不顾形象地嘶吼道。
“因为这个时空的你，在通天塔就消失了。”我尖锐地说道，“你在这个幽灵白时空，给了我无数次死亡，其实也是给了我无数次机会。只要我放弃成为白妄言，不就能成为你的黑妄言了吗？你不是有转生魔方吗，你穿越到有黑妄言的时空，不就行了吗？”
“因为那就不是我要的那个黑妄言了！”妮卡掀翻了一旁的茶几，吼道。
“你根本随时就能回到你父亲的身边，对吧？为什么不呢？是因为你接受不了他的主张，是吗？”终于，我指出了她心中最深的伤口。
与我想象不同的是，她没有声嘶力竭，也没有声泪俱下。
她只是走到了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
她拿出了那张黑白照片，一边喝水，一边平静地说道：“当年，我们一家三口住在老宅里，过着很幸福的生活。我母亲喜欢拍摄，父亲就给我母亲买了一台特别昂贵的相机。也就是因此，我帮他们拍下了这张照片作为纪念。后来，妈妈因病去世了，爸爸突然不告而别，离开了老宅。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爸爸了。1970年1月1日，我从列车上工作完回到家里，就晕倒在了老宅中。这时候，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出现在了我面前。他告诉我，他是我的爸爸，只是，他的灵魂现在已经转移到了那个小男孩虚纶的体内。他还不能完全控制虚纶的身体，所以，直到今天才能回来看我。他告诉我，他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几千年了。而我的母亲，只是不愿意转生到其他人身上，占用别人的身体，才会彻底死亡。如果我愿意的话，他就会帮我找到新的身体。当然，我和我母亲一样，选择了放弃。没想到，爸爸却没有放弃，反而在我的尸体上，植入了一个转生魔方。我自己的躯体，开始在空舍中慢慢复活了过来。于是，我开始在父亲身边工作，并帮助他建立了夜魔科技，完成了夜魔系统。2008年，零克和你们出现了。父亲决定离开时空的束缚，去时空裂缝之中。出于控制整个宇宙的想法，他准备毁灭大部分的平行宇宙。结果，就发生了通天塔上的事。之后，零克和你们在白时空生活，创造了一个不被父亲影响的时空。而我，也在通天塔中丧生了。不久，我从燃橙时空中醒来，我以为，是父亲从通天塔救下了我。可是，我为什么会在其他时空中呢？借着转生魔方的力量，我开始不断穿越时空，寻找我本来的时空——白时空。结果我发现，白时空已经分裂成了幽灵白时空和烟白时空。我在烟白时空找到了我的尸体，所以，我应该不是来自烟白时空。而我来到幽灵白时空之后，怀着最后的希望，打开了我的棺材。当我看到棺材里，自己的尸体之后，我终于明白了。父亲根本放弃了幽灵白时空的我，当我在通天塔死亡后，他只是将幽灵白的我的记忆，植入了燃橙时空的我的脑中。这相当于，他给自己复制了一个新的女儿。这样掩盖了什么？掩盖了他对我的看法——如果女儿死了的话，再造个一模一样的女儿不就好了吗？他对我是这样，对我妈妈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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