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颜如堇眸光柔和的看着江寒矜。
江寒矜却用舌尖抵了抵牙根处，她猛然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虽面容 尚且稚嫩，但眸中的老成是欺骗不了任何人的。
“老祖宗，你怕是还忘了其他的，你知道我想问的不只是这些。”
颜如堇说的这些对她没什么大用，她还是比较关心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轮回，明明又和这个世界无关，可乾坤又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连劫雷都对自己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还有狗天道是个怎么回事。
她想知道的，就仅仅只是想知道与自己有关的事而已。
颜如堇勾起唇角，他伸手按了按眉间紫印，神色有些疲倦，“正如我所说，乾坤的天不只是乾坤的天，你也知道三界合一，乾坤、无妄、魔界，无妄天道失踪，剩下魔界和乾坤的天道拉扯。魔界妄夺乾坤生机，于是上界出了手，乾坤天道几乎被灭，若非我界修士齐齐献身于天道，乾坤早就覆灭。”
江寒矜听着，她侧目看着颜如堇，发现他眉间的紫印深邃几分，她颇有些不耐的变出一根草根叼在嘴里，“老祖宗说了半晌，你还是没说到重点。”
她并不在乎乾坤怎么样，乾坤的人怎么样，她只在乎自己。
纵使她人指着她的鼻子骂，那又如何？
颜如堇微微歪头看着江寒矜，眼角处染上紫色花纹，为他那张尚且稚嫩的脸染上几分妖异，他看着江寒矜，眼底的柔和骤然变得冰冷，在寒灵子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捏住了江寒矜的脖子。
无尽的威压压在江寒矜身上，江寒矜嘴角溢出血迹，她看着变了副模样的颜如堇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惨状，她动了动手指，一颗圆球猛然从颜如堇的怀中飞出打在他的手上。
蕴含着天道一丝真源的力量打在手上，让颜如堇松开了手，江寒矜捂着脖子揉了揉，她的脖子跟着她，真是遭老罪了。
寒灵子这时挣脱威压，手持长剑挡在江寒矜的面前，江寒矜弯着腰一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手指尖捏着一枚圆球。
看着充满灰色混沌的圆球，江寒矜笑了起来，指尖微微用力，“小废物别睡了。”
手中圆球蠕动一下，化作一只指节长的小幽灵，懵懂的小幽灵看着江寒矜，一副全然陌生的样子。
“啧……”
小一这个小叛徒成这样是谁干的不用说了。
颜如堇这是什么意思？
江寒矜看向颜如堇，才发现眼前的人双眼变得漆黑一片，唯有一双瞳孔闪烁着妖异的紫色。
江寒矜摸着手腕，突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斩天道的时候，出现的两个天道。
嗷～
她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无妄界的天道大概或许可能是江寒烟。
当然这仅仅是她的猜测。
而而颜如堇飞升过后发现根本飞升不出去，飞升不出去的原因或许是龙门又或者是……被上界的人打了下来。
以他的实力，再继续在乾坤待下去，会给乾坤带来巨大的负荷，所以他也学以前的人以身献祭，没死成，却成了天道？
不，不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的。
这中间应该还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
就是这个答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得到了。
缠绕在指尖上的小幽灵茫然的看着江寒矜，江寒矜低头看着它，她曾经不放心有个陌生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她在小一的本源里面放了自己的神识，并且下了奴仆印记。
就算小一背叛自己，她也能在第一时间抹杀对方。
这是她为什么知道颜如堇是天道化身的。
他的身上有小一的味道。
寒灵子看着变得诡异的师尊，神情戒备，身后传来诡异的气息，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只见江寒烟眸色有些猩红，气息不稳，无数红色的小虫子朝着颜如堇铺天盖地的爬去。
“不许，动我姐姐！”
江寒烟干瘦的身体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她化作流光冲向颜如堇。
黑化颜如堇看见江寒烟爆发，脸色严肃起来，他面色扭曲，也冲向江寒烟，“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终于找到了，哈哈哈哈哈。”
江寒矜见状呼吸急促起来，不容她多想，身体十分诚实的退出战圈。
已经不属于自己的战斗，参与不了一点。
江寒烟的这具身体里似乎被下过封印，难怪狗天道要夺自己躯体没成功反手用了江寒烟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寒灵子呼吸急促起来，他看着黑化的颜如堇，周身蔓延出冰霜，一阵微风吹来，风里仿佛夹着冰刀子，刺的人遍体生寒。
江寒矜搓了搓手臂，呼出一口白汽，火灵力溢出体外，想要抵挡着刺骨的寒冷，却发现自己的修为对上寒灵子的寒霜就是无济于事。
再看周围，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茫茫大雪，很快就染白了这片山头。
颜如堇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脸上挂出戒备之色，他是知道眼前这人的实力的，可上次这人不是已经受过自己的一击，为何还没死？
江寒矜一退再退，退出战圈，不属于自己的圈子别硬融，她知道自己这个元婴修为待在那里也没什么作用。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离开这里。
被大雪覆盖的山头引起了不少绝剑宗弟子的注意，他们纷纷围了过来，没等他们询问江寒矜便开口让他们撤退，“各位师兄，速速离开此地，师尊他在突破。”
绝剑宗弟子一听在突破连忙退后，远远地离开了这片山头。
江寒矜站在半空中，放眼望去，被大雪覆盖的地方生出不少锋利的冰棱，翠绿的大树被白色覆盖，再也看不见一点绿色，只有无尽的寒冷与风雪。
江寒矜站得高望的远，发现风雪只局限在一个地方，其他的地方还是依旧翠绿。
寒灵子顾及着绝剑宗，不敢出全力，江寒矜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空中全是纷飞的大雪，什么都看不见。
战圈之中，江寒烟赤红着一双眼睛，她双手成爪抓向颜如堇，颜如堇看着江寒烟却痴痴的笑了起来，“原来在这里，原来在这里，原来你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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