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文知的脖子被衣领勒得生疼，他艰难的开口道：“这跟你的病无关，你只是脾气不好，这对你来说是正常反应！”
赫寒洲的确跟别人不一样。
他比普通人更没人性，脾气更坏，更加张狂，没有任何畏惧。
但是这种状态，是赫寒洲的正常状态，他不正常的时候，比这可怕百倍。
他当然可以听赫寒洲的话，给他开药，可是他真的觉得没必要。
那些药副作用都很大，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是不建议吃的。
虽然他有医疗执照，有开药的资格，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很少给患者开药。
“脾气不好？”赫寒洲冷笑一声，脸上没有明显的不悦，“你讽刺我？”
“不，赫先生，我在阐述事实，我不知道那位小姐到底是谁，但是你想想，你当时那么生气，都忍下来了，没有任何药物，你完全是靠你自己，你得相信你的意志力。你当时的行为也只是因为太在乎那位小姐了，所以没控制住情绪。”
“你说我在乎她？”赫寒洲一把掐住他脖子，“你找死！”
这家伙还真是大言不惭，都没见过苏溪宁，就敢说他在乎她！
“呃……”万文知几乎无法呼吸。
“万文知，你就是不给我开药是吗？”
万文知感觉呼吸被抽走，可是他仍然固地说：“等到……等你真的需要吃药的时候，我都会主动给你，可是现在真的不需要。药物……给你带来的副作用，要远比你现在的情况更可怕。”
被掐住脖子，说出每个字，对他来说都格外艰难。
赫寒洲沉默地看着他。
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好一会儿后，赫寒洲松开他，起身拢了拢西装。
“硬骨头。”
他转身离开往办公室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不悦地开口道：“我身边，全他妈都是硬骨头！”
万志文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椅子上，抽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血。
他知道赫寒洲来找他，不是专门为了药。
如果只是为了药，那他拒绝开药，赫寒洲也有其他办法得到。
赫寒洲这趟来，主要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复发。
虽然这一次，他觉得赫寒洲没有复发。
可如果赫寒洲有一天真的复发，恐怕会比以前的状况更糟糕。
他是见识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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