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棍子可以调整长度，你可以根据自己的身高慢慢调整，长度大致到这里。”
张离言说着，将解雨臣的手拉了起来，比了一个长度。
解雨臣点头。
张离言注意到，他的手掌和小臂有很多擦伤和淤青。
“好了，白天的训练就到这里，我们跑着回去。”
“好。”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就这样跑着，只是后面的解雨臣因为一天没有进食，再加上体力损耗的厉害，才跑出几公里就直接晕倒。
张离言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将他背在背上。
“前辈。”解雨臣趴在她的背上，轻声叫了一声，因为没有水，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安静待着。”张离言淡定开口。
“嗯。”
....
回到红府的路上，张离言遇到了卖糖葫芦的。
“要吃吗？”
解雨臣舔了舔干裂的唇，点头。
到底是个孩子。
张离言想着买了两串，又在路边的小卖部买了两瓶水，递给了解雨臣。
“喝水的时候，小口抿。”
交代了这么一句，两人就这样喝着水，吃着冰糖葫芦往红府的方向去。
回到红府的时候，太阳快落山了，张离言并没有让他去吃饭，而是让他先去泡澡。
氤氲的热气下，解雨臣整个人都泡在药浴里。
练习缩骨功必须先泡药浴，再把十二处关节全部打断，但打断关节这个过程十分重要，必须要有经验的，否则就是真的断了。
张离言站在屏风外计算时间，屋里的温度有些高，她额头也布满了汗珠。
“好了，可以了。”
随着哗哗的水声响起，解雨臣很快就穿好衣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张离言让他躺好，手掌开始在他的各个关节处游走。
打断，接合。
这个过程是十分痛苦的，解雨臣咬着唇，冷汗连连，但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张离言将一块手绢递到他唇边。
“咬这个，别伤了自己。”
解雨臣抬眸，就见此时的张离言正满脸淡然的看着自己，几天的相处，解雨臣也大致摸清楚了张离言的性子。
虽然不苟言笑，却是会担心自己。
解雨臣咬着帕子，继续忍受着。
摇曳的灯光下是张离言欣长的影子，解雨臣看得出神。
能这样训练自己，想来她自己也是经历过类似的训练，甚至比他现在接受的训练还要艰难百倍。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这场宛若酷刑的经历总算结束了。
解雨臣站了起来，步伐有些虚浮。
张离言扶住他：“先去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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