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过去的这一个多月，副人格就在他面前出现过三次，而且都没做什么。
只有一个月前在钦诺家里，副人格抱了他一下，还有两次在办公室都被他及时拦住。
罢了，这丫头的数学已经进步很多了。
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不需要自己补课了。
李曦琰坐在办公桌前做着考研题，爷爷的身体还算健康，今年的研究生考试怕是参加不了，得明年了。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女孩身上独有的清香，李曦琰莫名回想到文艺汇演那天的那个吻。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初吻会是这样没的。
大学四年他读的就是数学专业，班上本来就没几个女生，再加上他基本不参加社团活动，平时一般都宅在宿舍。
接触到异性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他室友还开玩笑说，李曦琰的初吻能留到三十岁。
“李老师，能看看你这道题的过程吗？”
一位老师的话打断了李曦琰的思绪，看清题后，他从桌上找到相应的笔记本，给那老师递了过去。
回过神，李曦琰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在想什么。
他心虚地向钦诺躺着的方向看了一眼。
明年考研…
那就是后年入学。
后年…
她…
她会去哪儿？
……
十二月三十一号晚上十一半点。
唐清逸一瘸一拐地走进钦诺的房间，一言不发地将人拉到客厅。
钦诺正准备睡觉，被他这一通操作整的莫名其妙。
客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夜灯，电视机似乎也是开机状态。
“坐好。”
唐清逸将人按在沙发上，自顾地将游戏手柄递到她手里。
钦诺看着电视机亮起，上面显示的正是两人之前玩过的游戏——双人成行。
“哥哥，这关我们上次不是玩不过去吗。”
唐清逸已经开始操控游戏角色移动了，少年的嗓音难得沉稳坚定：
“可以过的，这次你过不去的地方叫我，我帮你。”
钦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第一次看到这么认真的唐清逸，还是集中注意力玩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忽的，外面响起烟花燃放的声音，但窗帘被拉紧，钦诺什么也看不到。
唐清逸看了眼墙上的电子时钟，而后一把夺过女孩手里的游戏手柄，“等我一会，很快。”
钦诺看着墙上的时间，而后才想起今晚是跨年。
暖调的灯光将平日里跋扈痞气的少年都照得柔和了起来，钦诺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禁勾了勾唇。
她好像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了。
墙上的时钟已经到了十一点五十九分。
在时钟变成零点的前几秒，唐清逸长吁了一口气，他放下手柄，伸了个懒腰。
钦诺看着电视机上的烟花，不自觉弯了眉眼。
唐清逸伸懒腰的手换了个方向，落在女孩的头顶。
“怎么样，哥哥这烟花也不错吧？这不比外面放的好看？而且，这个你想看多久看多久。”
绚丽的城堡上空烟花炸开，钦诺发自内心地开口：“谢谢哥哥。”
唐清逸被她看得不自在，“你要是再聪明点，咱俩早就通关了，大结局的烟花比这个还好看。”
钦诺没好气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这么聪明怎么还留过级啊，我看你这次期末考几分。”
唐清逸被戳到了痛处，一个翻身就要好好教育一下钦诺的架势。
奈何，他的硬件条件受损，暂时不支持。
钦诺灵活地躲开，她站在不远处，脸上满是轻嘲：“哥哥还是腿好了再想着收拾我吧，小瘸子。”
“钦诺！”唐清逸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钦诺置若罔闻，却在跑到自己房门口时，遇到了唐生明。
“诺诺还没睡啊。”男人说完，向客厅看了一眼，“哥哥在客厅？”
钦诺点点头，最终还是没有把责任丢给唐清逸一个人扛，毕竟今晚他是一片好意。
“今晚跨年，刚刚和哥哥玩了会游戏，现在就去睡的。”
唐生明看到兄妹俩关系好，心里很欣慰，并没有多想，“好，没关系，去睡吧。”
“叔叔晚安。”
……
钦诺躺进被窝，睡前习惯性地看了眼手机。
卡点的祝福一共有三条，文字都是一样的——【诺诺新年快乐。】
分别来自纪沅、黎嘉还有叶禾。
钦诺想了想，给李曦琰发了一句：【李老师新年快乐。】
本以为男人已经睡了，没想到收到了秒回：【嗯，新年快乐，烟花看完了早点休息。】
钦诺回复完另外几人后，直接睡了过去。
唐清逸今晚真的给了她不小的惊喜。
一句不提跨年，一句不提新年快乐，但他的行为全都在说这两句话。
这家伙也不是看上去那么呆嘛。
……
元旦没有假期，因为只有半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
老师说，将元旦假期挪到了寒假。
紧张的期末考试过去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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