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忽然留意到站在角落里的云纤纤从宴会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没动过，简直就跟个木头似的，存在感低得可怜。
云纤纤此刻该不会在发愣吧？
“嗯，说得有道理！”路漫漫顺着楚曜的目光看去，疑惑道：“夫君，你在看什么？”
“夫人，你不觉得这云纤纤存在感很低吗？”楚曜稍微沉思，开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实力低微的婢女呢？”
“夫君，若云纤纤的存在感不低，那她不就暴露了吗？”
“我只是觉得她学得实在太像了！”
“这就是天才跟常人的区别。”
楚曜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感觉在梦境里的时间也不是很难过。
路漫漫则是靠在楚曜身上，继续吃瓜看戏，一副忙里偷闲的模样。
“各位，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眼见众魔怪一直争论个不停，循然便轻咳一声，示意众魔安静下来，继而好声好气地征求它们的意见。
碧苍伸手捋了捋胡子，开口道：“尊上，天域大战关系到魔族的未来，我等自然是愿意上场的，只是不知道您要不要上场作战？”
“本尊自然会上场！”循然放下看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道：“不过本尊打算压轴登场，你们意下如何？”
“我等自然听从尊上的安排！”
“既然如此，你们谁想当本场战役的统帅？可以毛遂自荐哦！”
“尊上，您心中可有人选？”
循然不着痕地打量在场的众魔一眼，微笑道：“各位不仅实力非凡才智也过人，这真是魔族之幸，不过也让本尊很难做决定。”
“不如这样，你们谁若想当统帅就当着大伙的面把作战计划说出来，到时大伙儿再投票表决可好？”
闻言，众魔怪神色微怔，明显反应过来，现场的氛围也变得安静起来，仿佛连外面蚂蚁在地上走动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云纤纤也眨了眨双眼，但却一言不发。
路漫漫则是后知后觉地鼓掌，微笑道：“我以为循然会选出两三个魔怪出来，再让它们举手表决，没想到却是我想差了！”
“夫人，我觉得循然这方法挺好的！”楚曜将众魔怪的神情尽收眼底，开口道：“这样就能测出这些魔怪的真实水平来！”
“也是，这些魔怪实力相当，若让它们真刀真枪地上场比试，那一时半会儿肯定分不出胜负。”路漫漫长叹一气，心情有点复杂。
“夫人，你干嘛叹气呀？”
“我在想若不是云纤纤潜入这里当卧底，那仙界很有可能已不复存在，循然的城府实在太深了！”
楚曜望着前方那婢女装扮的云纤纤，有感而发道：“夫人，循然固然城府极深，但轩辕盟主也不遑多让，他们可谓是棋逢对手。”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消彼长。
轩辕赫和循然能分别当上仙魔两界的第一把手，那就说明他们无论是在能力和还是才智方面都实力相当。
要不然仙魔两族又何必到今日都没能分出个胜负来？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轩辕赫都已作古，循然为何依然在世？
按理说，循然也应该去陪轩辕赫才是？难不成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问题循然祸害世人都已经不知多少个千年了？
哎，还真是让他搞不懂。
“夫君，你觉得谁会第一个站出来？”路漫漫认真的打量着在场的众魔怪，猜测道：“我感觉会是那叫沐瑶的魔女！”
楚曜顺着路漫漫的目光向前看去，疑惑道：“夫人，你为何会觉得她是第一个站出来？我反倒觉得是那叫碧苍的魔怪！”
“夫君，在场的这些魔怪一看就心机深沉，而那沐瑶明显是个心直口快的，她会第一个站出来打头阵也不足为奇。”
“夫人，你不觉得她是装的吗？”
“在场的这些魔怪用那个不装？”
楚曜仔细琢磨，理性分析道：“在场的这些魔怪之中，我们有接触过的也就那叫沐瑶的魔女，她当时可一点都不心急口快。”
他们初入禁地遇到的那个沐瑶跟现在见到的沐瑶简直判若两人，就连她身上那股桀骜之气与面前的人相比都大相径庭。
虽说这魔女被封印在禁地时间已久，但他可不相信她会改变性子，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特别是对于这种魔族之人而言。
一句话，这魔女如果第一个站出来那肯定不是因为她心直口快，而是她故意而为之！
“夫君，有没有可能沐瑶是循然安排在众魔怪当中的托儿？”路漫漫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连带着看向沐瑶的目光都变得探究起来。
“这也不是没可能！”楚曜的目光在循然和沐瑶两人身上游移不定，沉吟道：“咱们接着往下看就能明白事情的真相了！”
“嗯，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夫人，你兴致看起来不太高呀？”
“它们都不给我来一点乐子看……”
路漫漫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循然趁着别人不注意对沐瑶所在的方向做了一个手势，而沐瑶也有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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