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似乎觉得跟贺璋无法交流，他推了一把贺璋，拿着打包好的饮料擦过他离开，而贺璋则是大步追了上去。
程皓到这步才不紧不慢的站起来。
一般这破事他是不管的。
但这两位属实有点虐恋情深，而且听傅曦之的语气也挺为他俩惋惜的。
他要是促成了这俩，是不是能给傅曦之点希望？
这么想着，程皓也踱着步子跟了上去。
程皓最终在学校南角一栋已经废弃的教学楼停了下来。
他在一楼转角站定。
拐弯的楼梯上就站着几个染着各种颜色的非主流屌丝。
季霖就站在第三节台阶上。
而贺璋就站在他后面。
程皓点了根烟噙在嘴边，他把听到了不该听到了几乎都听见了，妖孽的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
那声音属于是难听，辣耳朵。
应该不是他们学校的，他们学校没声音这么难听的人。
“呦，季霖，这怎么又纠缠上了？你妈不是说了你再跟他联系就上吊自杀吗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一阵哄笑。
程皓听到了有鞋底狠狠摩擦过地面的声音，又忽而停下，接着响起了季霖那弱弱而又带着一丝顽强的声音。
“饮料买来了，你们还想要什么？”
“这饮料啊，太烫，你过来嘴对嘴给哥吹吹。哥就放你一马。”
又是那难听的声音，程皓咬着烟嘴又吸了几口，接着将烟从嘴里取出在墙壁上旋着慢条斯理的拧灭。
一阵刺耳的嘲笑后。
有人附和:“哎呦还脸红了哈哈哈哈哈哈”
程皓扔了烟活动了两下脖子从转角出来，在那一刹那，贺璋一脚朝那个红毛踹了过去，嘴里脏字蹦着:“我脸红你妈！”
对方一个也就四个人，程皓和贺璋一人解决两个，将他们团成团一个个从楼梯上滚下去，看着他们痛苦呻吟，程皓突然有种欺负老弱病残的羞愧感。
季霖就在一旁看着，他很冷静，就像看到上次他俩打群架一样冷静，他的眼珠子都没转一下，也没有拦的意思，整个人麻木的像一尊木偶。
那几个人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明明是贺璋和程皓动的手，可他们却指着另一个是全程没有参与的人说。
“季霖，你给我等着！”
程皓手插口袋往下蹦了一个台阶，那几个人立马吓的没影，鞋都跑掉了一只。
没意思的扯了扯唇，他余光撇到季霖在收拾残局，将那些打翻的饮料都装进袋子里，一言不发。
贺璋蹲下去想帮忙却被季霖躲开。
完全不领情。
程皓望天。
这尼玛完全的傅曦之二代啊。
他看着贺璋是越瞅越憋屈了。
不过帮忙到这也就差不多该收了，剩下的就是人家小两口的事了。
程皓张了张唇，无声的跳下台阶走了。
……
这节化学课，因为老师开会所以教室没人，高三了都忙着复习，程皓进来的时候鸦雀无声，只有一两个脑袋抬起来好奇的想看程皓脸上有没伤。
程皓回到座位在抽屉里翻创可贴。
刚刚不小心擦过墙面蹭破了皮。
刚把创可贴撕开安冉就从位置上溜过来，好在程皓他们的位置在最后一排，所以并没有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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