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
江远回复派蒙的同时看到了空中没有收起的光幕。
光幕中画面跟着他来到了这个空间。
“你们这是看戏呢？”
“在等你回来。”试炼之灵老实地回复。
萧松清则笑了一下：“很可惜我不能吃到江哥接下来做的饭了。”
江远看他一眼：“我要做一个月的饭，你才是罪魁祸首。”
“……是么，我很抱歉。”萧松清愣了一下，竟真的因为江远这似乎在胡乱给他施加罪名的话而道了歉。
江远也还真不是在胡乱找事。
他先前发现自己的队友还是队友而不是敌人，心情很好，从而冒出了整活的想法。
然后才整活整过了头。
非要说的话，和萧松清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然，罪魁祸首也谈不上。
江远厚着脸皮想，如果萧松清早就告诉他们真相，事情根本不会发生，不是吗？
听到他想法的原神系统不做评价。
“你们要不要和我们解释一下具体经过？”派蒙小手叉在了腰间。
“对了。”江远也想起了一个问题，“你说自己站在我们这一边，不应该和我商量计划吗？怎么和试炼之灵达成的合作？”
只是这个问题，派蒙和雷锤脸上的表情就有所变化。
都这么明说了，他们不至于听不出萧松清并非敌对一方。
“我会把我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们的。”萧松清没有隐瞒的意思。
“好。”
江远手一挥，拿出椅子给派蒙和雷锤分了一分，三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萧松清，等后者说话。
萧松清刚张开嘴，试炼之灵忽然抬起手示意先别说话。
随着试炼之灵的目光，他看向江远。
短暂的思索后，萧松清脸上露出一丝了然。
而江远本人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情况，直到听到试炼之灵的声音。
“你身体里，还有一个存在，需要把他唤出来。”
江远恍然大悟。
他体内是有一只小金乌在的。
回想赤曾跟他说过的唤醒办法，江远翻出一根金灿灿的羽毛。
羽毛乍一出现，众人身处的这片地方明亮了许多。
起初还有尚未消散的魔气，此刻被羽毛散发出来的气息给赶到一旁去了。
但显然，哪怕是实力莫测的大金乌，他的羽毛也不能如江远的能力这般直接净化魔气，只能将其驱赶。
江远往羽毛中注入了一丝能量，脑海中便出现了一个迷糊的声音。
“嗯？发生什么事了，江远你叫我？”
江远脑海中冒出了有一阵子挺火的“怀民亦未寝”梗图，就是那个被人从梦中唤醒，睡眼惺忪的表情包。
“我们有事要说，需要你表个态，你先出来一下。”
江远回复被唤醒的赤。
“行。”金色的虚影瞬间出现在这个世界，赤看了眼四周，“被魔气侵蚀的世界，还有……”
他看到了试炼之灵和缩小版试炼之塔，面露沉吟。
“我睡一觉的功夫，你找到幕后黑手了？”
当前场景真有他说的这个样子。
被魔气侵蚀的世界，体内蕴含着魔气的试炼之灵，和布满魔气的试炼之塔。
要是江远没有早就知道真相，而是在某个时刻，比如通关所有试炼后突然来到这样的世界，怕是也会生出类似的想法。
“你睡得挺沉啊。”一点都不清楚事情发展。
江远只得无奈解释：“我们是在同一阵营的，也就是对付国运系统背后势力的这一阵营，想问问你加不加入。”
“说清楚一点？”赤很好奇。
“加入的话，你留下来听。不加入，我们可以把你先送出去。”
“那当然要留下来，我爹都回去找人对付那个组织了，我也在跟着你干，为什么不加入？”
于是江远加了个凳子，几个人扯着凳子围成了一个圈，开始正式听萧松清讲那过去的故事。
……
萧松清的经历重新讲上一遍依旧不复杂。
他原本是不知道自己和那个到现在还没有名字的组织有关系的。
在某层试炼中察觉到自己身份不对后，他想办法找回了被封印起来的一些记忆。
记忆很简短——
最开始是他睁开眼，那个组织的成员告诉他使命，又封印了他的记忆，估计之后把他投放到了地球。
那之后，他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华国人正常长大的。
对于萧松清的这句话，江远有话要说：“如果你普通，水蓝星还能找到不普通的人吗？”
从小就显露了天才的头脑，国运游戏开始时已经是华国相当看中的科研人员之一……这可说不上普通。
“是啊，谦虚了。”派蒙摇摇头。
萧松清笑了笑，没就此事多说，接着说自己的经历。
觉醒了记忆之后，联系该组织成员的办法出现在他脑海中。
他经过感性和理性的双重分析，不打算跟着那个组织干，想办法联系上了试炼之灵，在后者的帮忙下伪装成体内能量变为魔气的模样，做起了卧底。
“上面给我发布了一个重要的任务，我接着那个任务找到了这个机会。”
这个和江远几人坦白真相的机会。
“任务的事情先不提，你不该和我说说，事先不把真相告诉我的原因吗？”江远抬手提问。
这个普通的问题让萧松清迟疑了片刻。
“我回去后，会有人探查我当时暴露身份的经历。”他说，“我怕被看穿。”
为了谨慎，以及……
众所周知，江远的演技，不太好。
“哦。”江远面无表情，“接着说任务吧。”
萧松清的任务是尽可能削弱江远的实力，最好让江远出点问题不能再开挂或者摇人。
“所以，我们要演一场戏，让他们确定你真的战力受损，从而不把目前可以投入的大部队带过来对水蓝星出手。”
萧松清推了推眼镜。
“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那个组织把大部队投入到这边，我们战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他们人很多吗？”派蒙追问。
“很多，而且很强。”萧松清叹气，“好在那个组织并非安稳，有一半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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