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黑衣人进了房间,反锁房门,并脱下面罩,正是刘铤、冯鸿两人。“史兄!”“师傅!”随着两人的呼喊,史逢春缓缓转过身来。
刘铤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数年不见,昔日的老友竟然衰老成这副模样。
只见史逢春满头皆白发,脸上的肉仿佛消失了,干瘪得像风干的橘子,两只眼睛深深陷了进去。一旁,凌乱地摆放着许多空的酒瓶。
“史兄,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史逢春醉醺醺地笑了笑,说道:“这样不好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一旁的冯鸿看到师傅自暴自弃的样子,心中暗叹,但又不知如何劝说。
“史兄,李自成很快就要打到京城了。”
听到这句话,史逢春一愣,终于放下了酒瓶,黯然神伤,说道:“打过来,又能怎么办?我只是一个老奴才。”
刘铤走上前,握住史逢春的手,说道:“跟我走吧,去南方。京师,太危险了。”
史逢春挣开刘铤的手,站起来说道:“我哪也不去,就在京师。朱家的天下要是亡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刘铤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再说了,你天天躲在里喝闷酒,于事何补。你难道忘了,当初我意气消沉的时候,是怎么劝我的。”
“于事何补”这四个字深深地刺进史逢春的心里,他的眼睛开始有了一点光彩。
史逢春说道:“谢刘兄的好意,史某心领了。冯鸿!”
“师傅,请说。”
“你们师兄弟八人都是苦命的孩子,往后行事需谨慎,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若是有天我死了,师门的事就由你来做主。”
说完,史逢春拿出一个令牌交给冯鸿。冯鸿接了过来,心中却十分不是滋味,说道:“师傅何出不祥之言。”
史逢春惨笑,说道:“人总会有那一天。刘兄,冯鸿你们回去吧。”
“那你呢,师傅?”
“我不走,我要留在京城,看看是怎么变天的。你们不要再劝了。”
刘铤、冯鸿两人相视一眼,知道多说无益,便向史逢春辞别。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史逢春喃喃自语:“于事何补?没错,我在这确实是于事无补,一定要找个机会潜入宫内,看看是哪些人误国。”
平阳县城,一处大宅的内室里,刘生发正在仔细地把一锭锭的银子,整齐摆放在一个铁柜里面。每当这个时候,就是刘生发最开心的时候。
只见他拿起一锭银子,用手抚摸之后,又放在脸皮轻轻地擦了擦,用心体会银子的温度。把这套存钱的仪式走完之后,刘生发坐了下来,惬意地喝了一杯酒,长舒了一口气。
没错,他发财了,现在无须再靠卖丹药,或者是卖假字画来赚钱了。因为,“香蕉”牌避孕套突然间大火了。
随着技术的不断改善,“香蕉”牌避孕套不但触感越来越好,而且还有香味。这个主意是刘生发想出来的。
那天,他正在吃着橘子,看着黄一石在实验室里正在研究工艺。于是,刘生发说了一句,“要是把橘子水滴到里面,做出来的避孕套,会不会有股橘子味”。
黄一石听了,愣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就这样,橘子味的、陈皮味的,各种带着果香味的避孕套走进了各大青楼,以及千家万户。
不出刘生发所料,市场的反馈非常的好。再高级的鱼鳔都无法与之匹敌。现在,高级鱼鳔唯一的用途,就是供公子哥们吹气球玩。
刘生发、黄一石的避孕套工厂,产量即销量。跟据客户的不同需求,“香蕉”牌避孕套的气味类型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出高资订购臭豆腐味的避孕套。
真是没见过这么奇葩的要求。
刘生发总算明白自己的贵人是谁了。现在,他对黄一石的态度是越来越好,越来越腻,甚至一度想认黄一石为干爹,然被拒。
刘生发不但表面对黄一石恭敬,内心深处也真的很佩服黄一石。在他眼里,黄一石就是无所不知的能人,就连炼丹术也比自己高明。
刘生发在炼丹术这方面是下了很深的功夫的。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炼出的这些丹药,怕是和长生不老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可以在短时间内令人兴奋。
因为,从刘生发十八岁卖丹药开始,他的客户就没有一个能活过四十岁的。
刘生发的丹药确实可以助兴,却又是有害健康的,所以他自己服用的时候通常都是减半服用。
虽然丹药服用有害,但是炼丹术的研究是有益于社会的发展的。东方的炼丹术也好,西方的炼金术也罢,都是后来现代化学的萌芽。
有一次,黄一石在仔细观察刘生发炼丹的全过程后,就帮助刘生发改进了炼丹的方法和更换了原料。
被黄一石改良后的丹药,药效并没有加强,但是副作用和毒性却大大减弱了。
以前的丹药嗑下去后,身子会逐渐发烫,耳朵会变红,呼吸也会急促起来。然而,新的丹药完全没有这些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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