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原来在二十五年前的时候居然发生过这么多事！”
听完陈越的回忆之后，会议室内的众人只觉得无限感慨，就连徐墨和富悦他们都不胜唏嘘。
人生能有几个二十五年呢？
人活一世，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
兰市不算是一线城市，知名度也不算很高，在这里设立的安定局最多也不过是分局的级别，上面还有总局，有洲厅，有总部。
因此，但凡有点能耐的安定员都会想要往上走，又或者攀上了高枝被调走。
在这二十五年时间里，人走人留，倒是真的没剩下几个老人，而了解当年这起711连环杀人案的就更少了。
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在这起连杀八人的连环案中，其实还隐藏着一起性质更为恶劣的安定员被害案。
从这里也能感受到，这个凶手何其残忍！
大家也能够理解，作为参与者和调查者的陈越，在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迫切想要抓住凶手的想法。
而对于乔大海来说，他想生气却不能，不生气又有点不忿，到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无奈至极。
“唉……”
“我说老陈啊，我们两个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前后加起来怎么说也起码有个三年的交情，难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这件事其实你完全可以一早告诉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作主张！”
“对不起，乔局，实在是抱歉。”陈越自知惭愧，他低下了头不停地道歉。
事实上，陈越并非没有想过把事情告诉给乔大海，但是他不敢，这一次的机会实在是太宝贵了，宝贵到就仿佛上天怜悯他，给了他第二次机会一般。
他是万万不敢出现任何差错的！
对于陈越来说，告诉乔大海也许会得到对方的重视，也同意继续调查二十五年前的陈年旧案，但就算是这样，结果就一定是他想要的吗？
二十五年前都没有人能搞定案子，难道二十五年后会出现奇迹不成？
恐怕只有让天才来调查这起案子才能出现奇迹！
因此，陈越才会出此下策，他要引起上头的重视，然后派一个真正的天才过来查案，这样才会有破案的希望！
只是，陈越也很清楚，他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坑了乔大海，作为一局之长的乔大海不可避免地要背锅，所以，他现在会诚恳道歉。
因为，陈越已经没有别的方法了。
不狠狠地逼一下乔大海，他会把“天才安定员”徐墨给请过来帮忙吗？
所以，陈越惭愧，却无悔。
“你呀你呀……”
“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算了算了！”
人前乔大海只能表现出大度，他摇了摇头，说道：“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调查下去了。”
“不过，老陈，你还是要好好解释一下，你所说的刺激凶手究竟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都能犯下这么大的案子，难道就会轻易中计吗？”
乔大海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上，就表示他绝对不可能是一个草包领导，所以，刚才陈越口中的激将法究竟是指什么，他很快便想明白了。
无非就是在发现有人模仿二十五年前那起连环杀人案凶手的独特作案手法之后，有人故意将最近的这四起凶杀案凶手与711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联系到了一起，说是后者继续作案。
这根本就是一种诬陷，想要挑拨起当年的连环杀人案凶手主动出来找新发凶杀案凶手的麻烦，但是，对方真的会上钩吗？
一个在连续杀害八人之后又残忍杀害了一名安定员，并且至今仍在逍遥法外的凶手，难道会有这么容易就上当？
更何况，在乔大海看来，已经过去二十五年时间了，711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否还在兰市，甚至这个人究竟是否还活着，根本就是未知数。
“不！”
“他一定会中计的！”
在听到乔大海的问题后，陈越还没有来及得开口解释，徐墨便坚定地表示道：“根据二十五年前的那八份案卷详情，包括刚才陈先生提到的凶手曾经杀害过安定员的情况来看。”
“我现在可以肯定地说，这个凶手是一个极其自负、性格骄傲，但是做事缜密的人！”
“从那四名被害老人的情况来看，更像是一种大开杀戒之前的练习和壮胆，恐怕这个凶手是故意找到一些弱势群体用来练手，克服内心恐惧的同时，激发出自己心里的恶魔。”
“所以，才有了后续四名女性被害的案件。”
“这四名女性在被真正杀害之前都经过了相当程度的折磨，而且在杀人之后凶手对于尸体根本就可以用肆无忌惮来形容，不仅随意抛弃，更不惧怕被发现。”
“很明显，这四名女性才是凶手的真正目标，只是眼下我还不太清楚他挑选目标的原因和方式。”
“而在连杀八人之后，凶手的嗜血本性几乎已经完全暴露出来了，这点可以从他主动攻击安定员看出来，对于杀人，他已经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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