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为净,他爱发就发去吧,她不准备再点开来污染自己的眼睛。
林初去阳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折回厨房做菜。
本就是打算掐着点,等着谈知义赶到之前做一桌丰盛的晚餐,替他接风洗尘。
尽管离开也才一周,但林初就是莫名想搞点仪式感。
他俩之间,最缺的就是仪式感,从没有一起过节日的仪式感。
所以,林初今天还心血来潮订了一束花。
门铃响起,管家将花完好无损送上。
花就被林初摆在玄关处的柜子上,他一进门就看得见。
后来想想,过于兴师动众了,怕他见了反而生出不必要的想法。
林初便把花束拆了,将花插在花瓶里,然后放到餐桌上,也挺有氛围感的。
然后私自将餐桌上的花瓶拿进了洗手间的超大洗手盆的中央,确实有点自说自话,但对这些一窍不通的谈知义,应该分不清肯尼亚玫瑰和国产月季的区别。
毕竟现在的林初,只买得起国产月季。
仪式感应该不分贵贱吧,她想。
二十分钟后,套房的门被推开。
不出意外,是他回来了。
来人还没来得及脱鞋,发现鞋箱里的秘密,已经有颗毛绒绒的小脑袋忽如其来晃到了他跟前。
“欢迎光临,谈先生!”
她跟只白兔似的蹦到他跟前,在他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以至于她是一瞬间扑进他怀里的。
他忽然的沉默导致气氛有点僵硬,可也只是电光火石间的几秒而已。
谈先生?
谈先生就谈先生吧。
再等林初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已经被谈知义托抱起来,坐在不高不低的鞋柜上,被他扣住后颈,吻得窒息。
身后是一方冷硬的墙壁,林初被围困在他和墙壁之前,仰起脸回吻他。
谈知义见她喘得轻轻咳嗽,出于人道主义分开了一瞬,只是一瞬,便交待:“张嘴,呼吸。”
她接起吻来也是唯唯诺诺,放不开动作,情到深处也无非是主动地毫无经验地闭着眼睛胡乱吸吮几下。
谈知义感觉很好,吻得水声欲滴。
她身上带着好闻的馥郁花香,以为是提前洗过了澡,给他暗示。
谈知义正要将手往下移,扯着她的衣摆,要去脱她的针织衫时,被林初按住了动作。
“嗯?”他声音分明染上了情欲之色。
这一声尾调上扬的嗯字,问的口吻又欲又撩,林初呼吸一阵紧过一阵,终于趁他分神之际,偏头躲过他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别,还没吃饭。”
林初侧着头,从谈知义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一截修长的脖颈,冷白皮肤若凝脂,看得他双目猩红,想也没想一口咬了上去。
他的力道一向很大。
林初隐约记得,他曾在她耳边说过,他喜欢重一些。
他下意识也把“重一些”强加在了林初身上。
温存了好一会儿,窗外的天色昏昧,但江边灯火辉煌,霓虹明亮,一点没有下雨天的阴沉与消极。
客厅大片的落地窗一眼望不到边际,能够纵览这座城市最繁华的纸醉金迷,此刻的林初耳边,唯独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雨点急促地敲击玻璃,好听的白噪音,伴随着耳边此起彼伏,交织的喘息声似层层叠叠的山峦。
他情动得厉害,把林初浑身上下也撩拨得彻彻底底。
她是真的没用至极,都没怎么样,就自动缴械投降。
事后林初懊恼至极,蹙眉埋怨:“你没洗手。”
埋怨归埋怨,于事无补。
“一进门就用了免洗消毒液。”谈知义边解释,边将她抱回到地上。
林初双腿一打颤,差点跌倒在地。
原本谈知义还在理一理被她捏皱了的衣领,见她这样,连忙伸手去扶。
每次见她茫然四顾的眼神就心疼得紧,俯一低头,便吻住她好看的眼皮。
只是这么一个吻,也使她战栗不已,仿佛前一刻的亲热仍旧余波未消。
“别怕,就只是亲亲。”谈知义安哄,有些意犹未尽,有些爱不释手,总之真的对她好上头,又不知足一般亲了亲她甜美可人的小梨涡。
林初半是推半是躲:“你不饿?菜要冷……唔……”
话说到一半,唇又被饿狼堵住。
吻得天昏地暗,窗外的大厦外屏轮翻滚动的彩色光体打在他们凌乱的衣衫上,还有他们那张流光溢彩的脸上。
林初被咬痛了,细声呜咽。
谈知义情到深处没了轻重,尝到了一丝血腥,这才清醒着放过她。
“你是不是妖精。”
林初该知道的,这人最会的就是倒打一耙。
他手指抹掉她眼尾流出咸湿的泪,知道不能再过分了,小姑娘承受能力有限,不宜欺负得太过头。
物极必反的亏他不是没有吃过。
“好了好了,吃饭。”谈知义拉着她来到餐桌边上,目光随意一扫,唇角勾了勾:“全是你做的。”
他语气肯定,没有丝毫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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