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女子这次倒是笑得很开心：“你不说我都忘了。”
她拿出手机，似乎是拨通了一个号码。
“好了，现在你走了之后，就回不来了。”
这……
白驹心头泛起疑惑，你打个电话就能封锁时空？
“时空之门就在你这儿，你要走我当然阻止不了你，但你想回来我还是可以阻止的。”
“你们组织拉人的方式倒是挺特别。”白驹不带善意地笑了笑。
“过奖了。”红发女子拍了拍手，站起身，似乎想带白驹走了。
但下一瞬，一道白光从白驹眼前闪过。
即便有纳米机器人加强了视力，白驹也没能看清那是什么。
那道白光直接把红发女子击飞了。
她在空中倒飞了几圈，重重摔落在一旁的房顶上，给那屋顶砸出了一个大洞。
而A19的右手中则拿住了一只手，正是红发女子的右手，那断手上还握着刚才拨号的手机！
“有意思。”A19笑了笑。
红发女子慌乱爬起，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A19。
白驹也朝A19看去，只见她左臂化蝶，变成数十只闪着白色亮光的机械金属蝴蝶飞舞在空中。
“玉琨霜！”红发女人的声音带着愤怒和恐惧，如同野兽般嘶哑。
于此同时，夜空中，一枚带着浊烟尾迹的柱状金属物被三只蝴蝶缓缓包裹。
白驹瞳孔微缩，那玩意看起来好像导弹啊！
尾迹在夜空中反射着地面的昏黄路灯光，带上了恐怖的索命气息。这要是A19不在身旁，自己绝对死定了。
白驹感觉自己心跳都快了几分。
在蝴蝶的振翅中，那导弹留下的尾迹很快变得虚幻，然后消散。
而蝴蝶们则以极快的速度飞向白驹视野中的红框们。
按照A19的话来说，这叫做：收一次大网。
就在白驹以为事情即将结束的时候，那红发女子却笑了，这次，她的嘴角咧到了耳根，在黑暗中显得极为可怖。
这真的是人类吗？白驹感觉心中一阵恶寒。
随后，那红发女四肢着地，如同野兽般朝白驹冲来。
几乎是瞬间，就来到了白驹眼前。
随后，自爆。
一道白色的光膜包裹住了那疯狂的红发女，透过光膜，白驹可以感受到那本应该恐怖的爆炸被硬生生压制的压迫感。
要是这光膜就此爆掉，恐怕会比原先的爆炸更加恐怖。
夜色中，那些在白驹视野中标记了红框的位置几乎同时爆开。
漫天的白蝶又飞回A19的左臂处，他臂膀恢复如初。
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乱七八糟，如同经历了一场炸弹雨空袭。
电也停了。
“咱们，是不是又要搬家了。”白驹捂脸长叹。
这些人拼了命，都想篡改掉未来吗？
而这些人的大boss，就是我面前这个机体，就是这个好看又可爱的女孩子吗？
白驹感觉阵阵荒谬感袭来，他很希望，刚才发生的这些，都不是真实的。
“不需要搬家，这个地方本身就是我特意选的。”A19笑了笑。
在白驹的注视中，她飘向空中，随后整个躯体瞬间崩散，化为无数流光。
那流光中，都是一只只带着银白光芒的金属蝴蝶，它们朝墙角和路面飞去，朝熄灭的路灯和隔壁楼顶的大洞飞去。
所过之处，土块翻滚，水泥成灰。
很快，路旁一盏盏路灯重新亮起，吧台上的白色吊灯也再次放光。电来了。
不到三分钟，周围的建筑也恢复了原样。
就连被爆炸波及的行道树也重新站起，只是好像少了些叶子，显得没那么茂盛了。
这让白驹刚才就产生的荒谬感愈发严重，仿佛刚才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红发女人是幻觉，那些躲在阴影中人们也是幻觉，但重新凝成人形的A19就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除了保护你们的身体，纳米机器人们也有别的用途，例如充当建筑的粘合剂。”A19笑道，她手中依然握着从红发女子手中抢夺而来的手机。
“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特意选的位置。”白驹对之前的这句话有点没听明白。
“这里很早就被我买下了，附近没有别人。”A19解释道。
难怪就只有这一栋房子的灯是亮的，白驹心中又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些人……”白驹依然没能从刚才的场景中转换过来，说起刚才的事情依然有点不忍开口。
“嗯？”
A19掌中长出细小机械触手，飞速拆解着手中的手机。她看向白驹，似乎准备解答他的任何疑问。
“那些人为什么要自爆？”
改变未来，真的有让人放弃生命的价值吗？白驹实在是无法理解。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给你一个模糊的回答。”A19说道：“他们之中，并不全是人类，甚至不是所有成员都能保留自我意识。”
听到这里，白驹想起了那红发女子嘴角咧到耳根的恐怖笑容，以及她那漆黑如墨的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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