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带着姑娘们帮你们干活的时候，你们不也接受了，还说我们姑娘人美心善吗？现在都开始嫌弃我们了，虚伪！”
“还有你！菜老六。”
王妈妈指着刚才说话的人道：“去年你得了肺痨还出来卖菜赚看病钱，我见你不容易，将菜都包圆了，还多给了你五两银子，你怎么不说？”
“呵呵，你当时可是感恩戴德的夸我王妈妈是大好人，说什么，祝我们百花楼的姑娘吃了你的菜都越来越水灵。
“对了，你还骗别人是风寒，后来我才知道是肺痨，幸好我的人身体不错都没事儿，怎么着？你大难不死，开始缺德了是吗？”
“我就纳了闷儿了，我们都是心甘情愿进花楼的？我们被逼无奈只能做妓的时候你们说我们不正经，现在我们卖正经东西，你们又说我们东西脏，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菜老六被王妈妈喷的一句话都不敢说，看着身边人都跟他拉开距离，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他心里羞愤不已。
突然的，他就明白了那种被千夫所指的感觉是多么难受。
他再也呆不下去，灰溜溜的就跑了，跟着跑的还有刚才王妈妈指着鼻子骂的那几个人，留下身后的百姓对他们指指点点。
看到这一幕，唐筱凌清冷的眸子变得更加冷冽，心里突然想起来王妈妈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人心呐，冷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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