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道：
“没那么简单，这躲后面的人十有八九是林俊、周天那一伙，但这几人可不傻，想要让这王保来指证他们，手里又没什么有力证据，就是报警了，怕是也没多大用。
让这家伙回去，他们自己狗咬狗，就是最后没有什么结果，也不能让他们消停、安稳，折腾去吧。”
柳月哼声，“你这人是蔫坏蔫坏的，不过我喜欢。”
向南一笑，没有接话。
柳月继续道：
“你一会有事吧？”
“咋了？”
柳月道：
“我们这边厂子原先的辅料，就是拉链、扣子等这些不是问东华辅料加工厂拿得嘛，之前双方合作一直都好好的。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人不跟我们合作了，签订的合同时间本来还有三个多月才到期，人就是毁约赔偿金额，也不要继续合作下去，说好今儿去跟人谈判的。
厂里辅料库存也没多少了，这要断供，好些签订好的订单都要耽误，挺急的。
我们都没底，要不你也跟着我们去看看。”
“毁约？”
向南疑惑，东华这厂子他了解，也清楚，因为自己这边服装厂的辅料，也有不少是问它这边拿的，道：
“好好的怎么就不合作了呢？有什么原因嘛？你们没什么地方得罪那边的？”
“没有！”
叶薇一边插话道：
“厂子这边每次去拿货，都是按时付款的，从没拖欠过一分钱，对人也是客客气气，可从没得罪过他们。”
向南道：
“那就怪了，总不能没任何理由，宁愿掏赔偿金也要解约，有钱不赚，还要自个掏钱，这东华脑子秀逗了？”
柳月和叶薇都是不解，这时一边的汪灵开口道：
“小月，薇薇，我倒是想起来一事，不知道会不会跟这有关？”
“什么？”
两人，还有向南，都往人看来。
汪灵道：
“你俩还记得就上个礼拜，我们不是跟东华的那个销售科长，叫王天顺的，在饭店一起吃了个饭。”
“啊，记得啊”，柳月道：
“我们三个都去了，有什么不对嘛？”
“其实，当中有个事，我……我没跟你们讲。”
“什么事啊？”
汪灵咬了咬下唇，犹豫下，然后道：
“我们在包厢吃饭时，这个王天顺在桌子底下勾我脚。”
“哈？”
三人都瞪大眼。
汪灵道：
“一开始我以为这人是不小心，或者喝多了，一次两次没在意，但后面越来越过分，都……都碰我大腿了，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我就找借口说有事先离开了，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
“灵姐，我说那天你这么突然离开”，柳月气愤道：
“当时怎么不说出来，看我怎么收拾这混蛋，也太胆大包天了，我们在桌上吃饭，这混蛋竟然敢在下面干这种事，太恶心人了。”
“就是灵姐，你当时该告诉我们的。”
汪灵无奈声，
“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厂子辅料都是从东华拿的，要是把人得罪，在这上卡你一下，咱厂子都没发制衣继续生产了。
所以……”
“那也不能由得这混蛋来啊！”柳月气愤道：
“灵姐，你就是太好说话了，这混蛋要敢对我动手动脚，老娘一脚踢碎他的蛋，哼！”
说着这话，却是盯着向南看，眼神凌厉，杀气逼人。
“不是……你盯着我看干嘛？”
向南坐椅子上，双腿不自觉的往里拢了拢，道：
“这耍流氓的可不是我。”
柳月哼声，“男人都一个样，没个好东西！”
向南翻了翻眼，也不辩驳，没用。
汪灵接着道：
“可能是我多疑了，就是那个王天顺对咱不满，也没这么大权利，跟咱终止合作，就是一部门科长而已。”
柳月和叶薇也觉得该是这样，柳月问向南，
“你说呢？是不是这个王天顺搞的鬼？”
向南摊手道：
“我这具体情况也不了解，不好说。
咱也别在这胡乱猜测了，今儿不是要过去吗，见机行事。
我跟你们去看看吧。”
“嗯呐，那最好”，柳月道：“色狼就得你这种大色狼来对付才行。”
“哎，柳大小姐！”
向南无语，道：
“你这有些过分了啊，我这可是给你们帮忙，你不说声谢谢就罢了，还出言讥讽，真当我好脾气呢？
给我惹急了，我可不去了！”
“切，怕你！”
柳月嚣张道：
“你不去，到时那姓王的要勾人薇薇的脚，媳妇让别的男人占了便宜，我看你能坐的住不，哼！”
“小月姐……”叶薇脸都红了。
“行行，你赢了！”
向南立马败下阵来，起身道：
“那咱现在走吧，不是着急吗，现在过去。”
说罢，绕出办公桌，往门口走去，柳月道：“灵姐，那厂子里你看着点。”
汪灵点头。
然后跟叶薇一块跟了上去。
——
——
半个来小时，到了东华辅料加工厂，也是一家国营企业，车子到了大门口，门卫见人开一辆汽车过来，不敢怠慢，当门卫的最不差的就是眼力。
能开得起小轿车的会是一般人？
忙从屋里出来，到副驾车边，叶薇把车窗落下，微笑道：
“师傅，你好，我们跟……”
她这边没说完，对方便打断道：“是叶老板……”又瞥了眼后座，“和柳老板啊，你们来厂里拿货的吧？我这就去给你们开门，稍等啊！”
至于向南，当作是两人的司机了。
小跑过去给开了门，车子驶入厂里，自己厂子虽然跟人有合作，但这地儿他一次没来过，里头面积不小，去厂办大楼也是副驾的叶薇给指路开过去的。
三四分钟后，车子在厂办大楼停下，熄火，三人下车。
柳月在前头带路，边道：“咱直接去找那个王天顺吧，我倒要当面问问他，上次吃饭有没有对灵姐勾脚耍流氓。”
“停停！”
向南给叫住，对女人道：
“咱稍微动点脑子行不行？就这么去问，人会承认嘛？这样只会坏事，对咱没什么好处。”
“那你说怎么办？”
向南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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