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的从鼻腔中呼出一口气：“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商葵回过神来，目光不由得放在了他眼角的泪痣上，不太确定的问：“初次见面时，你说，你知道我是为你而来，这话怎么说？”
此话一出，公孙昂的脸几不可见的僵硬了一瞬。
“那只是为了哄骗你，随口说的。”
商葵微微一怔，随即凑近了去，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撒谎。”
公孙昂鄙夷的笑着转开视线：“那你觉得是什么？”
话音刚落，商葵立时收紧了手虎口，强行将公孙昂的目光拉了回来。
她面无表情的道：“请你诚实回答，不要反问我。”
她没办法从这种方式的对话中分辨真假。
这一下的力度不轻，登时就让公孙昂再也吸不进一口气。
公孙昂憋得面色青紫，意识到商葵不会手下留情后，不甚甘心的挤出一句话来：“我梦见过……商阙……这个名字……”
商葵松了松手劲：“还有什么？”
公孙昂绵长的呼吸着，阖上眼睑，似是不愿多看她一眼。
“有一个女人，一直在反复叫着这个名字。”
商葵眸光微动，语气不自主的就放轻了：“还有呢？”
公孙昂眉头紧锁，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愿回忆的事。
“还有一大片赤红的血迹，其他没有了。”
“……”
他真的，有商阙的记忆……
此时被乌云掩盖的月亮露出了一角，借着月光，公孙昂那俊美的轮廓更是一览无遗。
商葵愣愣地看着公孙昂，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眼神有多复杂。
而是也是在这同一片月光下，公孙昂能清楚的看见商葵那经过伪装的红发，正在逐渐褪色。
于是，公孙昂笑了。
他抬手轻轻握住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纤细的手，粲然一笑。
“看来，这杀阵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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