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门扉关闭的刹那，意识猛然升腾，陷入黑暗的海洋，无数疯狂的呓语、污秽冲击着心神。
那般疯狂的声音，哪怕听上一息，都足以让洞玄境修士陷入疯狂，走火入魔。
滋滋——
左肩血肉蠕动，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肉瘤，表面渐渐浮现出狰狞的面孔，两只纯黑眼睛浮现，正诡异得望向顾长生。
“这……”
顾长生心中一惊，猛然咬住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施展慧剑术斩去杂念。
良久，血肉恢复正常，那张狰狞面孔也消失于无形。
“好险……”
顾长生长舒一口气。
自此阳神境彻底稳固。
他的脸色却前所未有的铁青，比之前渡阳神劫还要难看。
视野望向茫茫天地，无数漆黑的污秽飘荡在天地间，无时无刻不试图蛊惑着他。
“污染……整片天地都充斥着污染。
而这源头……”
顾长生猛然望向遥远的虚空深处。
一条璀璨古路，横跨不知多少世界。
古路的尽头，传来上界的气息。
人间界往往称之为……仙界！
“原来，人间界的污染，源头便是仙界么……”
顾长生注意到，来自仙界的污秽疯狂侵蚀诸天万界，人间界便是其一。
弱小些的世界，眨眼间就诞生末世狂灾，生灵尽灭。
“难怪，珈蓝圣祖曾说那番话……”
顾长生回忆起当日。
珈蓝圣祖曾言，等其突破阳神，迟早会与其站在同列。
谁能想得到，诸天万界最大的敌人，便是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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