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吗？”顾楚凡看着爱琳发问。
“没有啊，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谁，爱谁是谁。”爱琳一双黑眼珠滴溜溜的转向别处，坏坏的笑道。
“算了，不早啦，今天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看盘，精神不能差。”顾楚凡说完看向他，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了。
龙柏起身跟两人告别后。
爱琳拉过顾楚凡满腹狐疑的求证道：“大聪明妞，你是不是傻啊？”
“什么傻？”顾楚凡反问，“你不会是说那个生意吧，我不懂，你要是感兴趣你去跟他聊呗。我只是说了我的顾虑，这个地方本来就复杂，投资可以很暴利前提是稳定。”
“没错没错，你看不出来他完全就是送钱你去赚吗？”
“没看出来，都说了不懂。”顾楚凡又解释一遍，“要是有什么不复杂可以打包给别人或者不费脑子的事我还说不定有兴趣。”
爱琳转念一想，“有啊。比他说的这个不会差。”
“什么？”
“赌场牌照让他给你批一个。”爱琳玩笑道。
顾楚凡若有所思道：“我怎么觉得这个比你说的那个开采什么玩意的靠谱多了呢？要不我去问问。”
爱琳被她的思路给整破防了，笑的有点停不下来，道：“楚楚，你信不信。”
“信什么？”顾楚凡疑惑的问。
“你去问他，你能笑着回来算我输。”爱琳笃定的应道。
“什么意思啊？我难道哭着回来不成？”
爱琳等着看笑话的笑着说：“他现在还没休息，你去问问。”
“讨厌，你好像等着我被他拒绝一样。”顾楚凡气恼的说。
悄悄的走到他书房看见空无一人，顾楚凡刚转悠了几圈正准备回去的一转身看见他正好在后面。被吓了一跳的顾楚凡看着他一脸笑意看着自己，也笑着寒暄了几句。
“怎么，事务繁杂，日理万机？”
“哪里，比不过要操心国家大事赚大票的金融天才忙的。”龙柏也客气寒暄道。
“是啊，这钱赚的头发都少了好多，我就想找你问问那个赌场牌照好不好下？”
“谁要干？爱琳？”
“如果是她，可以考虑。”龙柏很自然的回答道。
“那如果是我就不考虑吗这意思？”顾楚凡质问道。
龙柏缓缓的抬头，双臂交叉着凑近直勾勾的看着顾楚凡，严肃的问：“你看看我的眼睛里有什么？”
“有什么？有我的影子。”顾楚凡茫然的看着回答道。
“那看的清楚吗？”龙柏宠溺的的又问。
“不是很清楚，干嘛这么问？”
“要是不清楚就回去好好看镜子就清楚了。”龙柏笑着打趣道。
“你这话真够刻薄的。”顾楚凡不平道，“我说的也不是多大的项目，也无非就是一个厅而已，有那么多场子那么多厅那么多台，这都难吗？”
“别说一个厅，你知道有多少中国商人包个台就敢回去吹牛说在境外开赌场。”龙柏应道。
“我本来也就是随口问问，我还是喜欢做点有利社会的生意项目，这样的还是留给别人吧。 ”顾楚凡回答。
“很多事情也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你觉得自己合适吗？”龙柏笑着反问。
顾楚凡撇了龙柏一眼，不悦的回应，“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么定义我，我也猜到了你肯定要埋汰我的，就想过来验证一下，还真是不让人失望。”
“我记得没错你好像对我做金融也是这个态度。”
“既然这样为什么总让别人定义自己？没有人可以定义你不是吗？要是没有这种心性，你做不好那个东西的。”龙柏不以为意道。
“我也没在乎啊，别人怎么说我都不理的。在澳门我记得我的抗干扰能力还挺不错的。”顾楚凡回忆道。
“不过可惜，你们研究的这些东西外面的干扰力度比赌客可大多了。信不信如果你自己来，来来回回的一会涨一会跌，早就把你绕晕了。”
“所以我才跟他们学习啊。”顾楚凡直言辩解，“你有什么忠告不成？我倒是愿意听听。”
“做你们那个也要有买定离手的决断，不要因为给你们随时可以出局的权利就滥用，这样其实比直接来这里的赌场胜算更低。”龙柏敦敦教诲道。
“为什么？”顾楚凡问。
“为什么，数据都明摆着在那里，还需要我说吗？”
“什么数据？”
“正规赌场跟交易所一样抽水，只要不是想杀鸡取卵的场子不会太过分，而你们做的市场明里暗里都是在出千，而且是合法合规正大光明的出。”龙柏一番话让顾楚凡有点目瞪口呆。
这意思就是这连赌场都不如了吗?顾楚凡心里不禁有些茫然，甚至也在思考造成这么多人亏损连连的深层原因到底是什么。要不回去跟爱琳好好讨论一番。
“下回再跟你讨论，晚安。”
“怎么啦，一看就碰钉子了被鄙视了吧？”爱琳一边看着顾楚凡无精打采的神色玩笑道。
“差不多吧，我就不该给机会他埋汰人。他刚刚说期货连赌场都不如。还出千合理合法。”
爱琳一听，坐直了平静的正色道：“承认这一点很难，小白兔。”
“你知道吗，真正在这个市场的赢家就是抽水的啊。没毛病。”爱琳毫不避讳的坦言。
“啊？就没有一丁点希望给别人吗？”顾楚凡追问，“那我爸咋就一直想不明白？肯定是有方法的。”
看着顾楚凡倔强笃定的表情，爱琳笑着拍拍她的背，道：“我来跟你说个数据。”
顾楚凡认真看向爱琳。
“你猜这个市场常年维持的资金容量大致多少？”爱琳问。
顾楚凡回答：“我之前看过，好像参与人群跟股市相比只有百分之一还是二的样子。入市的资金平均下来每个户不超十万。”
爱琳点点头，“差不多吧，会有一点出入，大致明白就行了。我想跟你说的是什么呢？这个市场的资金容量还不如半个中石化的市值。也就那么二千亿吧，还包括很多不属于投机部分的资金。”
“这么个池子，这么多钱你知道要干多少事吗？”爱琳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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