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公司的人都有自己的困难，反而一拍即合，双方很快达成了协议。
那天晚上他俩在酒店里休息，朱杰打开了电视，刚好播到某某财阀季老先生生命垂危的消息，朱杰指了指电视屏幕问林耀：“这是季瑞爷爷吧？”
林耀看了眼电视屏幕，是在医院外拍的，有许多人一闪而过的进入医院，有季先生，季熙，季婷，季风也在，只是没有季瑞。
林耀点了点头。
“季瑞和他爷爷关系不好么？”
“还行。”
“那怎么他不在。”
“忙吧。。。”
他这话说出来，朱杰和他都有些尴尬，现在的季瑞每天待在二线城市里遛狗，还能有比他更空闲的人吗。
“我以为他俩关系不好，所以没去。”
林耀想说，如果没有他，也许季瑞和他爷爷的关系也还可以，可惜他爷爷是很传统的家族长辈，看不起同性恋，对林耀的态度也很差，这些年俩人为了这件事没少冷战。
等林耀这边空下来回宁海，季瑞已经被他冷藏了快半个月了。
以前他也出差，但出差不会超过三天，而且他俩每天晚上都会至少通上一个小时的电话。
后来分开了，林耀工作起来也彻底放开了手脚，陪客户喝酒吃饭到半夜都是常事，双方没了和对方通电话的习惯，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给对方打那个电话。
季瑞不打过来，林耀乐得清静，下了飞机准备去的士站打的，却看到季瑞已经站在了接站处。
“你怎么知道我是几号的飞机？”不过这话问出来的时候，林耀就觉得没必要，季瑞真的想查一个人，没有查不到的。
季瑞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接过林耀的行李就往停车场走。“走吧，我接你回家。”
“一起？”林耀对着身后的朱杰客气道。
朱杰看出季瑞不开心立刻拒绝：“不了，我给我老婆打电话了，她等一下来接我，你们不用管我。”
“好。”
季瑞见林耀没跟来，不耐烦地转身催促他：“你快点。”
“哦。”林耀一溜小跑的跟了上去。
坐在车上，林耀能明显感觉到季瑞的不悦，整张脸面无表情。
想着车上不能动手，林耀探寻的问：“怎么了？”
“。。。。”
“你说话啊。”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没事儿啊！”
季瑞这才缓缓开口：“你挺能的。。。”
“我又怎么你了？”
“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也真的不给我打电话？”
“工作太忙了么。”
“那人家朱杰怎么有时间和家里打电话？”
“他妻管严，电话不离手。”
季瑞斜眼瞥他，眼神中带着冰冷：“哦？你不是？”
“我和他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人家是法定的夫妻，我们只是自认的炮友。
但他不敢真的和季瑞说这话，只能岔开话题：“你做完饭了么，没做的话我们外面吃，我请你。”
“呵呵。”
注资新的项目，林耀的银行存款彻底告罄，他找了一家二手车行，准备把自己的车子卖掉。房东这几天也一直再给他电话，问他明年要不要续租。
林耀的公寓在市中心，不算太贵，一年下来打个折也就七万块，但他现在要省钱，那房子有季瑞在估计很久都没人住，实在没必要白交这个房租。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林耀找季瑞陪他搬家，还叫了小苹果。
小苹果一个人在外租房子，虽说喜欢买东西，可买的东西都很便宜，林耀寻思着很多东西季瑞家里也有，搬来搬去也没意思，就让小苹果过来挑挑有什么她出租房里需要的。
小苹果去过季瑞家，知道他是有钱人，林耀跟着他一定吃香的喝辣的，所以搬林耀厨房的动作就没停下，林耀的衣服之前已经搬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除了一些性别特征明显生活必需品外，别的稍微值钱生活用具都被小苹果搬回了家。
还有些剩下的，就都是不值钱的水桶盆子类的东西，他们也不打算拿走了。
其实这种行为挺不尊重小苹果的，就好像是把自己不想要的东西丢给别人。可林耀现在活得再好，也是从小时候一路穷过来的，实在舍不得好东西搁置放着，好在小苹果也很单纯，并没觉得林耀这么做是看不起自己，还特别开心和他说谢谢。
林耀的东西不多，基本上客房都能放得下，季瑞陪他收拾了一会儿。
晚上，季瑞抱着他睡觉。
“林耀。”
“。。。”
“你睡着了么？”
“没有。”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说吧。”
“元旦我不能陪你过了。”
“没关系。”
“我要回一趟海港。”
“好的。”
“我爷爷病了，要回去看他。”
“我看新闻知道了。”
“医生说他这次过不去了。”
“那你应该多陪几天。”
“这几天家里都在闹着分遗产的事情。。我不想参与。”
“。。。。”
“我爷爷虽然不喜欢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但是季婷被我哥搞出了斯星以后就整日陪在他老人家身边装孝顺，听律师说，爷爷有意重立遗嘱，把他旗下的股份分一部分给那个女人的孩子。”
林耀摸了摸季瑞抱着自己的手。
“我不在乎那点股份，我就是不想让那个女人的孩子如愿。”林耀感觉搂着他的双手有些收紧。
林耀很清楚，如果当年季瑞按照他爷爷的意思和他安排的相亲对象结婚，那现在无论是广博还是斯星，都会是季熙和季瑞两兄弟的。
“没关系。”林耀回他。
放弃结婚，或者是出柜，林耀从来不希望季瑞为他做这些。
“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就来找你。”
“我能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你可以。”季瑞将脑袋埋在林耀的肩膀上：“但我真的希望你没有我活不下去。”
季瑞说是要走，但还是陪着林耀度过了圣诞节。
俩人哪里都没去，就窝在家里做爱做的事。
其实这样的圣诞节大可不过，林耀内心吐槽，但万万不敢真的说出来。
季瑞仿佛是想把剩余不能见面的那些激情都补给他，办事的时候也十分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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