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田语一身男装再次出现在烟雨楼前，看着已经落败的烟雨楼，后来田语才知道，当晚这里就被士兵查抄了，虽然身后有人，但还是被查办了，田语有些感慨，得知这里的姑娘也都恢复了自由身，她还特意打听了一下牡丹的去向，但听说已经从良田语也就放心了。
“田语，你怎么又来这里。”武王爷突然出现从身后用扇子拍了一下田语的肩膀。
田语吓一跳回头见是他笑着说：“王爷，你们能来我为什不能来？”
“听说你和侯爷分开了，怎样要不要考虑来我这里。”
“王爷说笑了，一个侯爷我都伺候不好，何况一个王爷，还是让民妇留在这凡尘俗世里吧。”
“好！好！如果你哪天想通了可以随时来找我。”武王爷笑着说。
“王爷今日怎么是一个人，黄轩呢？”
“他今日有事要处理，我闲来无事就四处转转，这不就遇到了你。”
“哦，这样啊，那王爷请便，田语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既然遇上了，不如进去喝两杯。”武王爷指着旁边的青楼说。
“还是算了吧，我家里还有事，先告辞了。”田语想起赵墨言的警告摇啊摇头打算行礼走人。
武王爷笑笑不再说什么，跟着田语的脚步往前走，经过青楼时，田语站住了。愣愣的回头，一脸的不可置信，因为她看见了牡丹，不是说已经恢复自由身了吗？难怪赵墨言骗她，可他应该不会这样做。
“怎么了，改变主意了，走吧进去看看。”
武王爷说着拉着田语就进了青楼，要了楼上的雅间，田语点了牡丹，等牡丹进来时，田语看出她已经和第一次看见时有了很大不同，田语说不上来，是更女人了，还是更风尘了。总之已经不再是当时的那个牡丹了，牡丹看见田语也是一愣，但很快就笑着走到田语面前，主动靠近田语，倒了一杯酒端起送到田语嘴边说：“公子，来让牡丹喂您喝一杯。”
田语看着这样的牡丹有些难过，张嘴喝下了她递过来的酒，但不知道是酒太辣还是田语太伤感了，竟然红了眼眶，田语赶紧低下头，咳嗽几声，掩盖自己的失态。
“公子这是怎么了，都怪牡丹没服侍好公子，公子不喜欢喝酒吗？”牡丹拍着田语的背说。
“牡丹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已经赎回卖身契了吗？”田语深吸一口气问道。
“公子，牡丹不在这，又能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去，为什么非要留在青楼这种地方。”
“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公子不是也喜欢来吗？”
“我？！我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做。”
“公子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可做，这里都是女子，来的人都是为了寻欢作乐而已。”
“牡丹，你！”
“哎呀，公子既然来了，就让牡丹好好伺候你，别想那些事了，来公子张嘴！”牡丹说着拿起桌上的点心喂进田语嘴里。
田语咬了一口觉得太甜了，转身吐到桌上看着牡丹认真地说：“你真的愿意一辈子呆在这里吗？”
“公子，像我们这样的人，一旦进来了还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娶呢？不呆在这里，就只能去街上乞讨了，难道公子想看见牡丹做叫花子吗?”
“不是这样的，你可以有很多的活法，不是非要嫁人，非要依靠他人才能活着。”
“那公子说说，这天下的女子除了嫁人还有什么出路，难不成公子是想让牡丹剃度出家吗？”
“不是的！”
“那不就只能在这青楼了。”
“不是的！”
“公子，您也别难过了，这就是牡丹的命，牡丹谁也不怪，以后公子要是想牡丹了就来看看牡丹，牡丹一定好好伺候公子。”
“牡丹，我不是公子，是女子。”田语郑重其事的说。
“公子又说笑了，您要是女子，那我就是公子。”说着手伸到田语胸前摸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呆住了。
田语看看牡丹，牡丹愣了好久苦笑着缩回手，想起身离开，被田语伸手拉住，田语低头说：“烟雨楼里其他姑娘也和你一样吗？”
“是！要不然呢？侯爷是给了我们自由身，可天下之大却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倒是有一个以为遇到了良人，可第二天就疯了，如今人还关在后院呢？”
“好！我明白了。”
“公子，不应该是小姐，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好命，像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女子，也只能这样了。”牡丹冷声说，田语没有松手，但却不知怎么回答她，作为现代女性她没有他们的传统观念，不管嫁不嫁人，她都是她自己。
“她的命可能还没你好呢。”武王爷喝着酒悠悠的说。
牡丹转身不相信的看着田语，田语苦笑着说：“叫我田语就好，我可不是什么小姐。”
“那你是谁？”
“和你一样，逃荒的，无父无母，被拐卖，还是个成亲不到一年就被被休的糟糠之妻，又或者再婚前一夜又被新郎再次抛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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