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爸爸看她。
“我知道这样很危险……可是我能躲一辈子吗？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如果是我早就被盯上了，所以我前男友才会死，所以他才认为只有我死了他才能解脱，那你就是我害死的。”
顾爸爸想开口，却被白茶含泪打断。
“爸爸！你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我也不想让你用这种状态一直待在我的身边！”
她情绪有些崩溃，忽然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去拉开了帘子。
冬天五点多，只是有一点微微亮。
但老小区住的有一些老人已经醒来，包括外头的早餐摊也已经出来了。
她指着窗外，看向顾爸爸。
“你看，这个世界，是活人的世界。”
顾爸爸身体微颤。
“我希望你可以去转世投胎！我希望你还能够享受外面的阳光，而不是永远只能够裹在冰冷的雨衣里！”
“爸爸……让我去查吧，如果我死了，那正好，我们来世还能再做父女。”
她眼底带着哀怜。
顾爸爸看着她，有些不忍的微微侧头。
“不行。”他还是坚持。
“如果你死了……是没有办法转世的，只有正常死亡的人才能去轮回。”
“所以你果然不是正常死亡的！”白茶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她带着愧疚和自责，崩溃的捂着脸大哭了出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她拼命的道歉。
顾爸爸被她这一连串的情绪攻击给攻击的不知所措。
“不是……你不要这样……不关你的事。”
“就是我的事！就是因为我，你们才会死，该死的人是我！”
道德绑架，对于亲人来讲，向来是最好用的。
顾爸爸无论怎么解释，白茶都是不听不听就是我的错我一定要查。
最终，顾爸爸果然败下阵来。
“好吧，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可是你说的对……躲是没有用的。”
他语气中似乎饱含着深意，又像是带着某种决定。
“爸爸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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