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接电话。”电话里的男人咬牙切齿，压抑着怒火。
前台礼仪小姐将手机递给姜凝，吩咐道：“陈经理要跟你谈一谈。”
“姜凝，你怎么搞的？”耳畔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怒吼声音，“你当这里是公共厕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告诉你，想走先把违约金交了。”
“那交多少？”姜凝问道。
“基本工资的三倍，姜凝，我告诉你，你想走先把钱交了，没钱就给我去干活。”电话男人不悦开口，“真不知道你这女人怎么想的？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多少人磕破了头都想进盛氏集团，你一个高中毕业的女人还瞧不起我们公司，我看你是吃饱了撑了。”
姜凝淹没在男人的唾沫下，憋的小脸通红，哑口无言。
陈经理的话并无道理，她低学历，还签了一屁股债，兜比脸还干净，她若再不工作挣钱，她和父亲马上就要喝西北风了。
姜凝，你还矫情什么？一个杀人犯，有一份工作，你该感激涕淋了。
她应了陈经理的话，答应好好工作。
挂了电话，姜凝抱着双肩，孤零零地待在一楼大厅。
良久，一个戴着厚重眼眶的男人走到她面前，“你就是姜凝吧，我是你的负责人王波，你叫我王哥就行。”
“你好，我来应聘后勤保洁。”姜凝点点头，冲着男人笑了笑。
“跟我来，我带你熟悉工作。”王波给她一套工作服，吩咐：“先把衣服换上，你负责三十层到三十五层，没事不要去五十层，那里是总裁办公室，闲人勿近。”
“好。”姜凝机械地回应，拿着工作服跟着男人走进了货梯，像她这种低等生物，不配走员工电梯，只能走货梯，
出了电梯，她换好了衣服，开始了新一天工作，不用培训，仿佛她天生就会这种低级又简单的工作。
她跪在地上，像一个低等下人，拿着抹布，一遍遍地擦拭地板。
忽然，一道低声冷厉的男音从身后响起，姜凝回过头，身子一震，脸色“唰”的一下子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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