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卫康柏问。
韩芳芳惨笑，“如今这个时候还需要问为什么？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我喜欢你啊。”
韩芳芳感觉她的心痛得像刀割一样。
“可是，你还来问我为什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这些年来，我表现得不明显吗？”
“自从沈清离开后，你的女朋友换得如此频繁，可是又有哪一位和你在一起是超过三个月的？没有，一个人都没有。但即使如此，你也没有给我一个位置，也从来没有和我在一起，哪怕是不到三个月。”
听到韩芳芳口中说的沈清两个字，卫康柏的眼底闪过一丝丝黯然，但是房间昏暗的灯光让韩芳芳并没有看到。
“我以为你的心是石头，我总会捂热的，可是石头终究是石头，即使捂热了它还是石头，更何况我从来都没有捂热过。”
韩芳芳大声质问，她眼里的泪簌簌地往下掉。
“好，以往你女朋友换得频繁，但她们家世、身份、背景，都足以配得上你。可是，夏凉格她凭什么？她只是从宁市一个二线城市都不算的地方来的，她凭什么和你在一起，她凭什么玷污你。她有什么身份、背景可以配得上你。”
“你不喜欢我，可是为什么要和我说话，为什么要回复我的信息，和我互动，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拒绝我的爱意，你从一开始就给了我希望，又给了我失望。”
“你还真是残忍。”韩芳芳。
她看着依旧坐在沙发上的卫康柏，即使是在这微暗的场景中，她也能看到他棱角分明冷峻的脸，他的脸是那么好看，那么地诱惑人心。
可是，这张脸从来没有一天是属于自己的。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掉，这个男人真是好绝情。
她哭得稀里哗啦，身体控制不住地瘫坐在包厢内的地毯上，她以往的骄傲、以往的大家闺秀在这一刻不复存在，这一刻，她也只是一个喜欢眼前男人的小女孩，一个爱而不得的女生。
卫康柏起身走向还在哭得韩芳芳，他蹲在韩芳芳的旁边，伸出手摸了摸韩芳芳的头，将韩芳芳扶了起来。
头上温暖的触感传过来，韩芳芳哭得更是控制不住。
曾经，他也是这样，摸摸头然后将自己扶了起来。
她突然一把抱住眼前的这个男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她在他耳边喃喃。“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从你帮我赶走他们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
卫康柏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韩芳芳的时候，韩家的大小姐被其他富家子弟围在一起欺负的时候，那个时候几岁？好像是7岁吧，那个时候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卫康柏拍了拍她，将她抱住自己的双手解开，“芳芳，你知道我为什么在沈清离开后从来不找你做我女朋友吗？”
“是因为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我不想毁了你，不想让你心中的那份美好就此消失。”
“芳芳，我是在保护你啊。”
“我没想到，我的保护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也没想到，最后依旧是我毁了那份最纯粹的爱情。”
“你的爱情那么美好，可我的爱情如此廉价，你又是何必。”
他回身走向沙发处，继续说，“即使你爱我，但这些都不是你害人的理由。更何况，现在，夏凉格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不管我喜欢不喜欢她，爱不爱她，她现在都是我的女朋友，是卫家二少的女朋友。”
“你这样做，欺负的是夏凉格，可被打的是卫家的脸。你让卫家以后在帝都如何立足，你让我在帝都如何立足，从此之后，其他人也只会说，我是个连女朋友都护不住的人，你让我以后如何继承卫家的家业。”
韩芳芳听他这么说，突然觉得有些绝望，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她生命中的一道光啊，如今，自己是亲手毁了这道光吗？
她突然就止住了泪，“对不起。”她缓缓说道，刚哭得让她现在一抽一噎的。
卫康柏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丝恻隐之心。
“谁下的药。”卫康柏问。
他的言语稍微有了一丝丝温度。
韩芳芳说了一个名字。
卫康柏听后，点点头，“还稍微有点聪明，知道自己不亲自动手。”
“你将她交出来吧，算是对今晚的事情有个交代。”卫康柏淡淡地说。
起身，然后准备离开。
韩芳芳听到他这样说，吃惊道：“你放过我？”
“下不为例。”卫康柏缓缓说，“也算是对你这么久的喜欢一个交代。”
“以后，不必这样！”
说完，他转身离开。
韩芳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知道，她再也得不到他了，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拥有过他。
但现在，或许朋友都不是了。
“沈清的事，记得保密。”
他到包厢门口又转回来强调了一遍，然后离开……
韩芳芳坐在包间愣愣地出神，她的光消失了，她的光抛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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