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抬手，照着莫须有的空气挥了挥，细软的眉头微微拧起，眼神里带着肉眼可见的烦躁，“你这是抽了多少，我家阳台都快被你熏臭了。”
商既明放下手里最后一根香烟，转过身来。
站了一夜，又吹了一夜的冷风，双腿不觉有些僵硬。
“怎么还不睡。”
大约是抽多了烟，嗓子也格外低沉沙哑些。
许枝微皱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不是让你回去，怎么还站在这儿。”
“你要是来说这个的，不如早点回去睡觉吧。”
商既明说罢，就又转过身去。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了他，故意把人丢在阳台外似得。
许枝瞧着他孤零零的背影，心中莫名升腾起一阵不耐烦，转身进了房间。
商既明听见身后的动静，依然没有动作。
今天晚上是个大阴天，什么也看不见，远处高楼的灯光尽数熄灭，只剩下路边亮着的静谧的黄灯。
夜晚凌晨最是寂静，自然也是十分适合人静思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玻璃门再度被人拉开。
许枝拢着身上的外套探出头来，“进来！”
商既明没有动。
许枝忍着音量，又喊了一声：“叫你呢，没听见吗？”
这男人倔的时候，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要是不进来，那就锁死在外面好了！”
商既明缓缓回过身来，又无奈又委屈的目光投向她，“急什么，我的腿麻了。”
许枝：“……”
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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