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覃九这样一说齐厚华反而高兴了 : \"好，我就喜欢听你这个实话，但是喝点酒会影响加煤还能骗的了我吗？别忘了我可是在烧炼干了大半辈子，万一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我可以顶上吗？到时想装死可以到一边去睡到下班你还怕什么。″
\"不不，不，师父，你是班长你要看火责任心很大的，不像我干体力劳动的人，而你是靠脑力又加上体力劳动者，嘿，师父，你慢慢喝不要急我去加煤马上过来。\"说完，快速过去拿铲打开炉门麻利地朝炉内加煤进去。
“小覃，这些菜是前天办酒席剩下的，我把留在后面走的客人每人送了一盘，另外多的就送了些左邻右舍的邻居，这些是剩下最后一点今天必须吃完不能怕坏了，快吃呀！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不好呀！师父，我家过年时也没有这么好的菜吃，来来师父，徒弟敬您老人家一杯。″
吃喝一尽放下碗齐厚华拿烟递到覃九面前 : \"快接着呀！烟酒不分家，何况现在上中班偶尔提点精神不至于打瞌睡。像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人也确实不容易，现在虽然说国强结了婚，我身上担子已经又减轻了三分之一，但还有两副担子压在身上，小欣是女儿没什么大事，过不了几年又是老三老四要娶媳妇。靠我和师母的这点工资可是难以撑不住，如果身体好就没的话说，近几年以来你师母身体一直时好时坏，虽然说看病吃药住院厂里有报销，但营养品等方面压力还是很大。对你可是没有隐瞒毕竟我俩是师徒，徒弟就是半个儿子…\"没想到很少说这么多话的齐厚华破天荒说出的话令覃九了解硬汉师父，其内心又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听师父又提到师妹小欣覃九心里通的一跳师妹确实是一位不错的好姑娘，为了热情又奔放还乐于助人对我也不错。虽然说小欣高考落榜了但在画瓷这方面她很有天赋，画也的确不错完全可以跟市内几大名家暗地里比一下，这在没有落款的情况之下可以这么认为，不过这也是外行人的一种看法，如果在内行来说小欣的画还是差很大的火候，必须经过漫长的打磨才能锻造出精品。
一个漫长的冬夜八小时上班时间里，覃九第一次感觉到上班时间最短的一次，洗好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眼看接班的人很快到来。当覃九以看见接班人已朝自己这边走来时，还是在铃声响过后替接班的同事先加了煤进炉。
想不到接班的三班王大头班长对覃九道 : ″小九，今天又要辛苦顶个班了，小刘他妈的我刚准备来接班前突然跑到我家里说 : ″请假下乡相亲，马上就搭便车走…″嗯，本来相亲肯定是好事呀！早就应该提前跟别人调班，却偏偏到火烧眉毛时急又有什么用呀！烧炼不比其它车间可以拖一二个班后面补上就会没事，可烧炼一刻都不能离人呀！你，你叫我怎么办，一时之间到哪里去找人来顶班，更何况还是晚班又有谁会来呢！唉！小九，这个忙一定要帮呀！明的是帮了小刘而实则是帮了我呀！″话落，王大头祈求的眼神等待覃九的回答。
一时之间覃九的确愣住了，不是说顶不顶一个班的问题，这明明就是强压自己非顶下这个班不可，现在已经连续又是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没合一下眼。本想回家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自己还有一个早班要上，如果真是小刘所说下乡相亲那没的话说，可事情并不是这样撒谎也不知道打草稿，大半夜哪还有车下乡就算有也不用急这一时，等上完这个晚班去不刚好早上八点下班，那时候的班车正好有几趟下乡的。唉！人呀！确实也不能太老实了，在头上拉尿不算现又在头上拉起屎来…最后覃九还是勉强地点头答应下来，又赶紧换上工作服为迎接难熬的下面个八小时的班而赶紧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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