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怎么脸红了？”
小鱼趴在床边，看着顾岁暖脸上的红晕，好奇发问。
然后她就被顾岁暖丢来的被子，盖住了脑袋。
“你你你，不许探查我的记忆！”
小鱼拿掉被子，想告诉顾岁暖结契后，她就不会知道主人的记忆了，却发现顾岁暖脸越来越红。
该不会是……做那种梦了吧？
“主人是梦见那清寒仙尊了？”
顾岁暖直接瞬移出空间，拒绝被套话。
看来还真是梦见清寒仙尊了。
小鱼胸有成竹，她注意到床上有一个亮晶晶的石头，拿起一看，正是凤羽凝结成的梦境。
她和那火凤凰邻居百年，自然知道这东西的作用。
小鱼笑容逐渐放肆，把石头收藏。
嘿嘿，她懂了，什么都懂了，磕到了好吗？真的磕到了！
一旁的归宗：一颗石头有什么的？外面多的是，外面……什么时候能出去砍人呢？
顾岁暖去纤尘峰后山赴约时，封寒明早已等在那里了。
他手中还拿着之前没来得及送出去的凤头钗，目光幽深，身影有些落寞。
“师尊。”
顾岁暖来到他身侧，她观察一番四周，突然提议。
“我们边走边聊吧？”
“嗯。”封寒明答应，他的目光始终在顾岁暖身上，犹豫着却没勇气开口，气氛有些沉闷。
“师尊，你知道吧？我的家人都是被魔神杀死的。”
顾岁暖率先打破气氛。
“那时我虽然小，却记得很清楚，那些疼爱我的家人，熟悉的身边人，都死在我面前。”
“我逃离时，整个千雪城已经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些年我努力修炼，就是想要为家人，为那满城百姓报仇。”
“师尊，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封寒明知道顾岁暖一直背负着仇恨，看着她悲伤又认真的神情，他不由懊悔，他是不是太心急了？
至少得等除掉魔神，再同顾岁暖表明心意。
封寒明跟顾岁暖承诺：“哪怕拼尽全力，我也会除掉那魔神。”
顾岁暖停下脚步，侧头看他，笑容温柔：“师尊，你凑近点，我有话跟你说。”
封寒明一向听她的，低下头，朝顾岁暖凑近。
顾岁暖抬手揽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岁岁……”封寒明喉结滚动，声音暗哑几分。
“你可以亲我吗？”
少女只是勾唇问了句，封寒明却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快忘了怎么呼吸。
他根本无法拒绝顾岁暖，揽住她的腰，亲吻得温柔又珍重。
只是很快，封寒明就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
在靠近顾岁暖时，他就察觉到顾岁暖身上奇怪的香，只是他不愿意去细想，直到药力侵入四肢百骸。
顾岁暖也发觉封寒明的身形有些摇晃，松开了他。
“有一件事，我一直在瞒着你，我其实一直记得上一世。”
“师尊，是你亲手杀了我啊。”
封寒明强撑着保持意识清醒，却在听到这话后，瞬间浑身冰凉，手中的凤头钗也掉到地上。
顾岁暖捡起那凤头钗，直接把它丢下一旁的悬崖。
“这东西真是可笑，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杀了我的人有意？我恨不得你死。”
他们一直站在崖边，眼下封寒明身形摇晃，明显无力抵抗，顾岁暖直接抬手把他推了下去。
只是冷冷扫一眼，顾岁暖就转身离开了崖边。
封寒明彻底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是顾岁暖决然离开的背影，脑海中还回荡着顾岁暖的话。
师尊，是你亲手杀了我啊。
是啊，他怎么能忘了，那时的他确实对顾岁暖动了杀心。
原来，顾岁暖真的是让一切重来的原因。
原来，她什么都记得。
所以，自己也是她的报仇对象啊。
封寒明没有催动灵力，接受了死亡，任由自己坠落，意识渐渐陷入黑暗。
只是可惜，刚刚没来得及亲口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此刻，顾岁暖站在离崖边几米的距离，正询问司命薄，封寒明的情况。
【宿主放心吧，你那灵兽又不是傻子，你都把凤头钗丢下去提醒它了，肯定能接到帝君的。】
你这点子，还是风险太大了。
顾岁暖本来只是想把封寒明骗过来，迷晕藏起来，偏偏司命薄提醒她可以尝试虐一虐。
【宿主，你想想我们的约定。如果帝君有苏醒的迹象，下一回，我们就去那公主去过的几世，拯救帝君大人。】
行吧，反正都是要虐他的。
顾岁暖蹲在崖边。
司命薄，好好看着，要是那蠢鸟没成功，我就御剑下去救人。
【已经救到了，宿主可以放心离开了。】
那就行。
顾岁暖紧握软剑的力道松懈了点，起身离开纤尘峰。
说来也巧，她在几年前滴血认主的灵兽，刚好在前不久孵化出来。
当那长青宗弟子灰头土脸的，拉着一只玄黑色大鸟，找到顾岁暖时，她还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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