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沿着下颚滴落，模糊了精致软萌的五官。
手中的断刃早已卷边。
那上面血淋淋的，全是人的碎骨和肉沫。
不远处，被抓起来的农妇们早已吓呆。
各个面色惨白。
如没有灵魂的木偶般，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岁念倒不觉得有什么。
被仙界下追杀令时，她杀了不知多少想拿她人头换钱的人。
那些人加起来，足以填满望川河。
现在杀的这几个小喽啰，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收回思绪，岁念抬头，在人群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之前收留她的农妇。
岁念随手将卷边的断刃扔到一边，想去问问农妇的情况。
可见她过来，那农妇一抖。
先前看向她时温柔和善的眸中，此刻只剩下满满的惊恐。
“别、别过来。”
农妇护着自己的子女，满脸戒备的看着她。
岁念脚步一顿。
眼前的画面有些熟悉。
在哪里见过呢？
眼前闪过残影，接着大脑隐隐作痛。
模糊不清的画面里。
少女衣衫破旧，浑身是血，手里拿着破破烂烂的长剑。
地上。
是堆积成山的尸骸碎片。
站在少女不远处的，是一堆看不清五官的人。
他们明明被少女所庇护。
却在看到这血流成河的一幕时，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
接着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石块。
毫不留情的掷向少女，辱骂其是妖魔，让其离他们远点。
从记忆中抽身，岁念垂眸。
却见身体不受控制的上前，停在了那名农妇对面。
农妇看着她。
眼中满是令岁念陌生的惊恐。
忽地，脸颊一痛。
农妇随手抓起地上的石块，众众的扔向她。
恶狠狠的骂道:
“滚！怪物！”
“不许碰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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