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这么多，怎么办呢？我都舍不得杀你了。”
“呵呵，谢谢你的怜悯心。”
“你跟他认识这么多年，怎么没有嫁给他？是不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对于叶天雪来说真是太遥远了，远得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年少无知的时候，迷恋过他一阵，现在对他一点儿心思都没有。在他眼里，所做的一切，背后都有利益和动机，他好像……没有爱一个人的能力。”
“如果爱一个人是能力的话，那这个能力，我也没有。”
“嗯，这是我年纪大了以后，才明白的一件事。”
“什么？”
“不是所有人都有爱一个人的能力，恰恰相反，绝大多数的世人没有爱人的能力。特别是小时候物质匮乏的人，他的精神世界也会很贫瘠。一个精神世界很贫瘠的人，不可能学会去爱人的。”
“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没有这种感情。”
看他像个受教的好学生，叶天雪不由失笑，这个人明明极度危险，却又极度的单纯。
“知道为什么神话里，神仙做错了事都会被贬下凡间吗？”
“他们不都这么写的吗？”
“因为凡间对于神仙们的生活，就是炼狱，贪嗔痴，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都是痛苦，人们总想着要幸福和成功，可是前人早就告诉了我们，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失败与不幸才是常态。”
“神仙难道没有痛苦吗？”
叶天雪笑笑，没有说话。
“你说话真有意思，趁我没有想杀你之前，你跟我多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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